李元昊翻了翻白眼,我只是问问,你又讲大事理,好无趣。
能够让李元昊惊奇一下,黄淳风仿佛很有成绩感:“澹台国藩身后,刘百通就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三境妙手最怕在理手,而他每次脱手都是在理手,出招随心所欲,窜改无穷。”
黄淳风淡然一笑:“没有诳你,恰是分不清男女之别,以是没有情爱欲望,人间最伤人的是情之一字,刘百通不懂便不受此困,是佛家所言的大安闲,表情通畅无阻,天然靠近,修行一途开阔顺畅,不过一小我如果不懂情爱,也是一件极其不幸的事情。”
黄淳风却满脸赞成的望着李元昊,有些人资质上佳,也是勤恳苦练,却向来都未曾扣问一些最根基、最底子的东西,当前他学剑之时,也曾有此疑问。
雨中的刘百通身材腾挪转移,雨不沾衣,李元昊觉得是疯颠老头气味外泄,将雨水震开,现在再看,揣摩出了门门道道,看似混乱无章的雨中腾挪,实际倒是某种奥妙的韵律跳动,刘百通不是震开雨水,而是遁藏漫天雨水,他的身材时而绷直,时而曲折,时而是一条线,时而一张纸面,变幻无穷,怪不得疯颠老头在雨中飞来飞去一点都不感觉沉闷,因为他在和漫天风雨玩耍,捉迷藏。
说到这,黄淳风的神采黯然,仿佛被勾起了旧事,重重叹了一口气,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分袂、求不得、放不下,人生八苦,此中求不得最苦,最伤民气。
黄淳风还是笑而不语。
天下第一的名号落在一个疯颠老头头上,这不是嘲笑天下人嘛。
“甚么?!”李元昊指了斧正倒立行走的疯颠老头,这货是天下第一?!太不严厉了吧,再看黄淳风一脸严厉的模样:“你没打趣?!”
李元昊俄然眨巴眨巴眼睛:“黄老头,你说三境之人多有绝招,你的绝招是甚么?说说嘛,我对桂花糕发誓,绝对不奉告其别人。”
黄淳风伸出一根手指头在空中一划:“千里飞剑取人首级。”
“修行习武之人怕沾因果,惹情欲,刘百通恰好能跳出因果,不为情欲所困,孩童心性,烂漫天真,心机纯真,启事无他,只因他分不清一件事情。”黄淳风将眼神转移到李元昊身上。
“黄老头儿,你休要诳我,六合阴阳,人分男女,三岁孩子都晓得爹娘辨别,一个活生生的大人如何会分不清男女?”李元昊感觉黄淳风在信口开河,不过转头想想,或许疯颠老头真的分不清男女?
黄淳风昂首,眼神通俗,望着李元昊:“丫头,你如何会有这么一问?”
对桂花糕发誓,是李元昊和吴清源之间最高品级的发誓,谁如果违背誓词,今后便再也吃不到香香美美的桂花糕。
“定胜负,他胜我负,分存亡,我生他死。”
“你就吹牛吧!”李元昊一脸不信,还千里飞剑取人首级,真觉得本身是能上天上天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