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出门在外,我还是把刀包起来吧。”
夜惊堂并不认得此人,没有转头打量,等马车走远,方才扣问:
“爹多虑了,郑峰本身都把刀法学偏,八步狂刀早就失传了,就算有门徒,几十年前就被爷爷破掉的刀法,再冒出来又能如何?”
如此繁华程度,夜惊堂并不料外,毕竟这里是‘金江河口’,岸上便是西王镇。
夜惊堂悄悄皱眉,护着三娘退到街边,抬眼看去,却见有一个车队劈面驶来。
夜惊堂细心打量,可见八名刀客腰间都挂着牌子,背着大阔刀,刀身极沉,目测不下四五十斤。
咕噜咕噜……
轩辕鸿志沉默很久后,点头一叹:
“别挡道……”
“爹,你刚才在看甚么?”
夜惊堂从大刀的外型上,认出这些人身份,眉头微皱。
“狂牙子都死了几十年,江湖上竟然另有人用螭龙刀,唉……”
“快点快点……”
“别磨蹭……”
“他为甚么看我一眼?”
夜惊堂展开视线,推开船尾的支窗,入眼便是一艘满载货色的大船,船上有几个商贾之家的管家,批示力夫盖好货色,看起来早晨刮风吹开了油布。
大魏江河浩繁,有三条入海大江,分为大梁河、清江、邬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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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往江上看去,场景更加壮阔。细雨下江边千帆会聚,桅杆和船帆反对了全数视野,明显身在江上却完整看不到江景,一眼扫去恐怕有不下千条大划子只停靠在江岸。
沙沙沙……
西王镇各处是江湖人,能让统统人齐齐遁藏的人,身份绝对不普通。
踏踏踏……
红花楼开年会,地点选在这里,一是因为当年各大船帮缔盟建立红花楼,就是在此处;其次这里南来北往的人实在太多,红花楼的堂主低调来到这里,很难引发人重视。
而这仇家,恰是君山台的老祖宗‘刀魁’轩辕朝,江湖人普通称其为‘君山神侯’。
“嗯……”
寄父死前留遗书,让他此后如果有机遇,去找当年废掉寄父的人找场子。
轩辕朝位列八大魁,在江湖走到顶峰,又是朝廷封的‘君山侯’,可谓吵嘴两道都走到了顶点;红花楼哪怕全盛期间,也得谦逊三分。
而后狂牙子的传人郑峰,又因为他小姑的事儿被轩辕家打废,没斩草除根,乃至于他爹生了心结,总担忧有朝一日,被人提着璃龙刀上门清理新仇宿恨。
马车驶过雨幕下的街道,窗外喧闹声不竭,车厢里却非常温馨。
夜惊堂恍然,抬手把腰间的刀收起了些:
……
昨晚还是和鸟鸟轮班盯梢,夜惊堂也没吵醒鸟鸟,在船尾洗漱一番后,把斗笠戴在头上,又取来油纸伞,和裴湘君一道前去镇子。
探出窗户检察,可见商船已经泊岸,右边是船埠江堤,下着雨船埠上还是人头攒动,满载货色的马车牛车,几近梗阻的交通,船埠火线则是一座大镇。
“三娘,此人是谁?”
夜惊堂收起心机,清算好衣袍走出房间,可见李涧等人站在岸边,和船埠的管事相同装卸货等琐事。
车队火线是八个身着锦袍的刀客,头戴斗笠身披蓑衣,马匹穿着都代价不菲。
坐在中间的儿子轩辕哲,稍显迷惑:
“红花楼露头又能如何?在孩儿看来,拿不住的东西就该判定放手,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