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裴湘君眨了眨眸子,把伤药放在夜惊堂手里,碎碎念叨:
但手伸到一半,毕竟没敢摸下去。
夜惊堂笑了下,也没说甚么,本身涂抹起伤药……
平天教主位列八大魁榜首,划一于江湖帝王,只要开口,俗世江湖没一小我敢不给三分薄面。
陈鸣被血菩提丢过来,发力并不稳,但力道涓滴不轻,隔着软甲,在胸口擦出了四道红痕。
“少主年纪不到二十,该当没婚配……”
“如何了?”
大圆楼内,十一名堂主就坐,商谈着红花楼各堂口上半年的环境,以及下半年的安排。
裴湘君瞧见夜惊堂的胸口腰腹,眼神较着躲了下,不过很快还是做出自但是然的模样,打量夜惊堂胸口。
宋驰在第二把交椅上就坐,抬手压下喧闹,正色道:
清江船埠是云泽二州最大的江湖船埠,青龙堂在那边起家,传承近百年,近四成的营收都来自此中,算是青龙堂命根子。
“靖王对你是真好,明天若不是这件软甲,你恐怕要躺半个月。”
“唉~”裴湘君轻声一叹:“江湖上最怕的,就是教会门徒、饿死师父。我现在能教你工夫,你天然对我礼敬有加屁;等今后你翅膀硬了,谁晓得你如何待我……”
“我说的是实话,不是和你调笑。你那意中人,长得倾国倾城,想让你浪迹天涯,恐怕勾勾手指头,你都能跟着走;另有靖王,靖王位高权重,面貌也万里无一,对你还体贴,我如果你,心也放在靖王身上。我和你又没甚么干系,你若翅膀硬了,必定跟人跑了……”
“惊堂已经有了心上人,为人钟情,暂没有纳妾的设法,此事今后再说吧。”
裴湘君侧坐在榻旁,身边放着跌打药酒,双手揉按夜惊堂刻薄的嵴背。
“楼主感觉,周家会让谁出面?”
裴湘君笑道:“以惊堂的性子,我等只能劝他悠着点,真让他放开了耍横,他能二话不说先把水云剑潭的牌坊楼砸了,然后才来句‘就你家叫水云剑潭’?”
裴湘君拿起玉龙膏,凑到近前,想用手揉压夜惊堂的胸肌,涂抹伤药。
但跟着红花楼日渐式微,水云剑潭周家,盯上了这块肥肉,打通官府、江湖的干系,在清江船埠隔壁买了块地,建了个新船埠,靠着江湖名誉恩威并施,拉走了本地的统统大商贾,乃至于清江船埠只能靠各堂主联络的外埠豪商支撑,才气保持平常运转,年年入不敷出。
夜惊堂人高马大,自幼习武身材身形可谓完美,往榻上一趴,嵴背恰到好处肌肉线条尽数揭示。
裴湘君手儿轻拍夜惊堂的后背:
幽怨语气配上落寞神情,看起来就和抱怨负心汉的不幸媳妇似得。
裴湘君道:“红花楼和水云剑潭,都不是小门小户,为了一个船埠打的血流成河,不值得。我筹办让惊堂带队畴昔贺寿,找机遇比划比划,能拿返来便拿返来,拿不返来也别撕破脸皮,只要惊堂安稳生长起来,总有以牙还牙的时候。”
“王堂主,你老怕是想多了,就少主这边幅天赋,您感觉能没三五红颜知己?”
夜惊堂只是想看看三娘的神采,肯定是不是在偷偷揩油,没看出甚么,便只当甚么都没产生过,重新趴归去:
“呃……”
裴湘君用手揉按背部,完美得空的男人嵴背净收眼底,脑筋里没有当坏姐姐的设法,但夜惊堂又看不到她,眼神儿还是不由自主的来回打量,同时有点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