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过来道:“才有大夫给看过了,是急火攻心一时调剂不过来,加上路途劳累,体虚才会如许,才开了药从医馆出来,还没来得及熬呢。”
云舫走进房里时,沈瑾瑜刚转醒没多久,沈怀瑾忙扑上去道:“阿姐,你可算醒了,你晕了好久,都两个大夫给你瞧过了,你好点没,我好怕呢。我们在程副将家里,阿姐,阿姐。”
李夫人派人将程轩房里的大丫环云舫叫去客房看。云舫是之前李夫人房里的二等丫环,在程轩出征前一年拨到了他房里,半年后升的一等丫环,并给她开了脸。
云舫略一思考,便将热水端进屋子来,向程轩深深福了一礼道:“三爷,热水来了,先让女人擦洗一下吧。”
云舫在中间看着暗自惊心,床上阿谁肥胖的女人。固然现在面色惨白并且看着年纪也小,但就这五官倒是清丽的很。她没有醒来时,只是感觉面庞都雅,当她醒来后,眼睛便有着光彩。
云舫有些绝望的抬眼望了眼程轩,见他并没有转头看她,只顾着朝房里走,有些呆住了,毕竟是大丫环,顿时她应了声是,就出外去叮咛这院里本来候着的小丫环筹办水去了。
实在沈瑾瑜很早就醒了,在进二门之前她就已经醒了,只是事已至此,她该如何对弟弟说呢,之前支撑他们的精力是回京,是韩伯伯,是韩家的哥哥姐姐,找到他们,她和弟弟就不是无根的浮萍,好歹在京中他们也是有所依托的了,而现在呢,祖父不知去处,爹娘消逝无踪,她要如何安抚弟弟,该如何打算前面的人生呢。那么多的奥妙,那么多的不能为人所知,越来越靠近的忌讳地点,她本身都感觉有点不能负荷了。
程轩看着沈瑾瑜气味微小的模样,与之前路上的确判若两人,本来她是肥胖的,但是因为有股精力量撑着她,倒也感觉精力的很,每天精力的跟着军队上路,因为瘦,眼睛显得越的大,可那眼睛,充满了活力,没有说话的时候,都透着和顺的笑意,不像现在,完整了无活力。
她冷静的躺在床上,多么但愿能够一病不起,或者,等她展开眼睛,祖父返来了,爹娘也返来了,再或者,韩沛哥哥会像小时候哪样跑过来揪她的辫子。
程轩见她醒来,不哭不闹,放心多了,本来他还怕她姐弟二人先是父母失散,再是亲朋被放逐,遇此大的变故会不知所措,也怕她会哭闹不休,他最怕的便是女人的眼泪,一看到就感觉沉闷不已,不知该如何措置,没想到她醒来后,便是平静自如的模样。这么小,就能如此稳沉,心下除了顾恤,又多了两分佩服。
沈瑾瑜缓了缓道:“现在是好多了,能够是连日赶路,有点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