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一人问道:“这三皇子不是病重在床吗?如何会俄然到了汉沽城呢?”世人也都有这个疑问。
待他正要走,冯虚喊住了他:“该说甚么?不该说甚么?你可记得了?”
老妇听得她的喘气声:“唉!都怪我脑筋不好使了,可送归去了?莫要亏了人家。”
小丫头揽住她,悄悄拍着她的背:“阿婆你不要担忧,今后巧儿挣了钱,就买好多馅饼给你吃,我们再也不会饿肚子了。”
那平话人四周看了看,就往冯虚这桌走来:“几位爷,小的说的还行吗?”
小脸羞得红扑扑的,煞是动听,冯虚说了句:“多出来的银钱你们买些吃食不好吗?如何非要给我送来?”
小丫头惊呆的说不出话,一旁卖菜的婶子说道:“陈婆,你闺女有本领咯,那么俊美的公子,还是皇子府的人,有福分哦!”
冯虚看着繁华的贩子:“这些年你们跟着我,也苦了你们,走吧!本日里你想买些甚么?我都承诺。”
说完就收了锣鼓,那些听客看到他收了摊,也就散了。这一下,不出两天三皇子体恤民情的事情就会传遍大街冷巷。
小二迎了上去:“这位爷,里边请。”
冯虚带着白芷在街上走着,走的很慢,连路边的老太婆走的都比他们快,一个老妇人摆着一个小摊子,比旁的桌子要矮小一些,她盘腿坐在一旁,手里捂着丝线,一边绕,一边喊着:“瞧一瞧咯,顶号的金丝玉钗。”
“公子,走吧?”她不是不想买,只是他们是来做大事的,又不是游山玩水。
他哈哈大笑两声,找了冯虚他们中间的桌子坐下了:“给大爷上两个好酒好菜!要最贵的!”在云来阁这般口气的人也是少有,不由有很多人都侧目朝他看来,他怒喝一声:“看甚么看,爷刚在富春巷买了顶好的宅子,有的是钱。”顺手从口袋里取出两块大银。小二号召的更加热络了。
那老妇人听得半天没有动静,赶紧说道:“这钗子定是很配女人的,公子你不如买了给她,哄她开高兴。”
本地人都晓得,这富春巷的地价可不是普通人能买的起的。不是有钱就是有权,如许的人还是少惹为妙。
喊得是金丝,不过是金粉染着的丝线,若不然,她手里握着那么一大把金丝,也不会在此处摆摊子了。
那人赶紧点头:“小的明白。”这就回身了往出走。
一张淡蓝色的布上整齐的摆放着十来只钗子,个数未几,但是每一个都很小巧小巧。冯虚站在摊子中间看了看,那老妇人的眼神仿佛不太好,微微眯着,看着冯虚道:“公子啊!瞧瞧吧!都是好东西。”
说完,就带着白芷走出了这条街,小女人抬着头,愣愣的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忙不迭的跑回了摊子。
她先是说有个闺女,然后又顿时改口,是怕有权贵之徒对她女儿起歹意吧。
那老妇人脸上浮起一丝笑容:“是我家巧儿,都雅吧!这…”说着,她俄然住了嘴:“瞧我,这钗子都是我做的。”
白芷点头,递了张银票给他。那人看了看,就收到了袖口:“嘿嘿嘿!多谢,多谢。”
冯虚没有言语,白芷拿起一支桃花钗子,仿佛非常喜好。
冯虚拿着那钗子说道:“这钗子做的当真都雅,不知是谁做的?”
冯虚摇点头,放下一两碎银,就往外走着。现在这洛州的世道,竟然让一个老妇连实话都不敢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