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学士 > 第十章:朝臣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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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卿可知,当年命令杀李家百口,朕于心何忍。”朱祐樘负手走到窗边,“李孜省是有罪,可李慕儿何错之有?”

马骢一怔,却感觉朱祐樘所言在理,遂跪下道:“臣也以性命包管,慕儿从小便是侠肝义胆,大仁大义。若真有那么一天……臣定不手软,必保皇上全面!”

就在朱祐樘筹算驳斥时,一贯话少的萧敬走了出来。他向大臣们行了个礼,转向朱祐樘自责道:“皇上,是老臣的忽视。沈氏为浙江选送秀女,经司礼监复考核验选入宫掖,并无发明任何不当。老臣觉得此事乃内宫礼节,故未曾布告于朝堂。现在让大人们提出疑义,是老臣失责。”

马文升却道:“皇上过分仁慈,当年情势所迫,不容游移,皇上也是无可何如。何况,李孜省所犯之罪,罄竹难书,皇上莫再自责。”

这倒是让刘吉非常附和,他也拱手相求道:“沈氏所言不错,皇被骗可许之。”

“她不会的。”朱祐樘打断他,“朕信她。她只是不体味她父亲为官做人之品格,朕已叫她亲身调查,等她明白了,朕便放她出宫,今后两清。”

刘吉又请:“臣另有一事要奏。本朝女官铨选,先官方初选,次司礼监复选,内宫细验,再考问文史,熟察其脾气谈吐,而汇评其人之刚柔、智愚贤否,方得任用。然今皇上身边御侍沈氏,清楚僭越!”

马文升刚想答话,门娘仆人前来禀告,说皇上驾到。

马文升、何乔新之流,一贯不屑与刘吉同伍,现在却可贵的和他定见相投,有机警的官员,立顿时前拥戴。

朱祐樘遣他们一同到了书房,这才开口悠悠说了句:“马尚书当知我来意。”

朱祐樘命少傅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谨身殿大学士刘吉等十三名大臣,为殿试读卷官。

“孝子!你迟早为这女人,连命也要丢了!”

想必天子这厮已经帮她摆平了。

“马卿快请起,”朱祐樘亲手相扶,“朕当感激马卿。”

“好!”朱祐樘望着面前女子,她端倪如画微仰着头,神情平静自如安闲不迫,眼梢又淌着自傲豁达,真真气势夺人,饶是刘吉能言善辩也再不驳她。

公然,还没等他开口,马文升就一个茶杯砸了过来,正中他眉心。

马骢晓得父亲有他的固执,安慰道:“父亲,皇上连李慕儿都能放过,怎会见怪于你。”

“那她现在混在皇上身边,倒是为何?当日觉得她只是前来投奔于你,尚可谅解。可她如果要暗藏皇上身边乘机报仇,为父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将事情和盘托出。”马文升天然不知,李慕儿早已报过这仇了。

“父亲多虑了。”马骢自知理亏,跪下道,“儿子还没这么大的本事。”

李慕儿内心暗自鼓掌喝采。

“如此甚好。”刘吉等人昂首顺从。

弘治三年四月初四,庚戌科殿试,上御奉天殿,朱祐樘亲身策试礼部会试中式的举人,李慕儿想见见世面,便一同上殿为之记录。

大殿上闪现了一面倒的局势。

马骢也不会奉告,只说:“父亲宽解,皇上已晓得慕儿的身份,是皇上本身要将她留在身边的,并且,我已经废了她的武功……现下伤害的不是皇上,我看是慕mm才对……”

只见朱祐樘一身便服,行色仓促,只带了萧敬一人而来。

灰尘落定,李慕儿缓徐行回原位,心中腹诽,这刘吉到底何许人也?高官厚禄,却与她一个小小女官普通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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