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对丈夫是甚么德行早就一清二楚,并不悲伤,只是绝望与气愤。
现在的凌颂,想到下朝后一回到家里,就闻声说女儿凌妙与借居的表蜜斯产生了争论,本身落入荷花池子,就顿时大怒了起来。
“站住,谁也不准去!”
新婚初时,顾氏张扬明丽的面貌,也曾让凌颂恋慕了一段日子。那会儿,他是真的将韩丽娘忘到了脑后。新婚的高门老婆,脾气开朗明快,做事落落风雅,一进门就将家里办理得妥妥铛铛,再无一丝泥腿子出身的粗鄙俗陋。武定侯府能敏捷融入都城的寒暄圈子,顾氏功不成没。
随后,想到表妹母女自向来了侯府后,被霸道的顾氏母女欺负了多次,常常不敢言,只熬的人都清癯了很多,看着就叫民气疼。只感觉肝火又上涌了,那点儿惭愧一扫而空,便口不择言:“堂堂的侯府蜜斯,放肆放肆,动辄与姐妹争锋。小小年纪心机暴虐得很!依我看,也是时候给她点子经验了!”
顿了一顿,又加了一句,“如有人敢拦着,尽管给我打了再说!”
随之出去的,是个年约三旬的中年美女。但见他一袭月色锦衣,外边罩着狐狸皮的大氅,腰间红色双扣带,垂着一只晶莹洁白的玉佩。端的是风采翩翩,俊美难言。
“凌颂,你还是不是人!”顾氏只感觉浑身冰冷,都有些站立不住似的。她只道是伉俪情分冷酷,却不想,凌颂竟连一点儿骨肉亲情都没有了!
这男人不是别人,恰是她的丈夫,也是昏倒少女的父亲,现任的武定侯,凌颂。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与父辈比拟,凌颂本身便已经没有了武将出身的影子。他面貌非常俊美,再加上出世时候家业已兴,从小儿就没有过舞枪弄剑的。与长在老侯爷身边儿的凌家二爷凌颢比拟,就是活脱脱一个白面墨客。
顾氏出身国公府,身上还多少带着皇室血脉,真正的高门贵女。以顾氏的出身,做皇妃都使得了。若不是当年老侯爷有恩与顾氏的父亲老英国公,顾家又怎会将女儿下嫁到才起家的武定侯府?
谁能晓得,老侯爷却给本身定下了顾氏呢?
一心想要为心上人做主的凌颂甚么都没有考虑,急仓促来到了凌妙的住处,给荏弱的表妹母女讨公道来了!
“妙儿!”
凌颂一度觉得,本身会娶了韩丽娘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