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微微一摆,本来跪着的几个丫环也都起了身,站在床前,模糊地护住了卫紫璎。
霍芙。
卫紫璎话中的讽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
“至于你……”韩氏常常见到凌妙那张酷似顾氏的脸,心中的火气便不打一处来,“蓉蓉是你的姐姐,你竟对她没有涓滴恭敬,吵嘴不说,还要脱手!天不幸见,让你掉了荷花池子里!既是醒了,我也不再重罚,你只往小祠堂里去跪几个时候吧。”
最后一句说的疾言厉色。
韩丽娘清秀的面庞上充满了红晕,从凌颂怀里摆脱出来便垂着头,颀长的手指不安地搅动动手里的帕子,又偷眼去窥顾氏。见顾氏面上喜色,荏弱的身子瑟缩了一下,随后便有两颗水滴,落在了乌黑的孝服上。
“姑妈!”韩丽娘打动地看着韩氏,哭倒在了她的怀里。
卫紫璎一时无妨竟被打了,这是两辈子头一遭。
门外俄然冲进一条纤细的人影,恰是宋蓉蓉。她蓦地挡在了韩氏前边,含着两泡眼泪,义愤填膺地诘责道:“长辈尚在,表妹怎能如此行事?你就算愤恨我不慎害你落水,也不能如许打姑祖母的脸!”
韩氏与凌颂都心疼极了,韩氏狠狠瞪了卫紫璎一眼,大声道:“丽娘你说甚么傻话?这里,就是你的家,是蓉蓉的家!谁有话,尽管找我来讲!”
这般作态,让卫紫璎想起了一小我。
韩丽娘尖叫一声,竟被她踢得跌倒在地,捂着肚子哀哀不已。
她缓缓抬开端,眼中没有任何气愤,嘴角反而含了笑,声音倒是冰冷。
“我看谁敢!”顾氏厉声喝道。
凌颂顿时涌起一股豪气,手一挥,“带了二女人出去!”
凌颂对上她如冰似雪的目光,竟有些狼狈地躲闪,却又听到她暴虐非常地叮咛:“将表姐送到水里去。我落水多久,便让她双倍尝尝!”
“你竟敢脱手!”
瓷器碎裂的声音,让韩氏未出口的谩骂哽在了喉咙里。
凌颂不悦地瞪了她一眼,斥道:“大惊小怪做甚么?还不如女儿懂事!”
眸光一冷,绝色容颜便如冰雕雪砌普通,“来人,去将表姐扔到荷花池子里洗洗。不然,表姐将我推下水,只怕今后心中难安。”
看看劈面撒泼的韩氏,面红耳赤辩论的凌颂,她抓起床边的一只汝窑茶盏,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被赞了懂事的卫紫璎便笑道:“父亲说的是。既然表姐情愿与我一体,那么,mm这落水之苦,也请表姐去尝尝吧。”
“不!”韩丽娘蓦地扑到紫璎跟前,抓着她的肩膀摇摆着哭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妙儿,表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你的表姐吧!你的表姐命苦,她,她但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这一脚,正踢在了韩丽娘的小腹之上。
“父亲经验女儿,女儿不敢抵挡。只是我性子一贯不好,心中有气,不免要出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