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了要说话的凌肃,稳了稳有些衰弱的身子,她挑眉淡淡问道:“祖母这话,是甚么意义?”
卫紫璎笑了,缓缓地看向宋蓉蓉。
这是出气的事儿么?
她不晓得该如何面对顾氏和凌肃。
冰冷砭骨的水没入她的口鼻,心肺处仿佛现在还痛着。宋蓉蓉悔怨了,悔怨招惹了凌妙这个疯子。
她缓缓地收紧了力度。
卫紫璎倒是对凌肃另眼相看了。
“祖母这话,还是想好了再说。我们凌家,起家不过两代,祖父又最是个廉洁洁直的人,我们家底儿有限。”她笑吟吟地看了看顾氏,慢条斯理道,“现在这府里吃穿用度,上到祖母您的萱草堂,下到三叔那一房嫡的庶的弟弟mm们,哪一样不是靠着我娘的嫁奁方才气如此豪华呢?再没传闻过,花招我娘的银子,却要赶走我娘亲女儿的事理呀。”
也一并奔了出去。只是临到了门口,回过甚来看了一眼凌颂,那眼中有着不舍有着哀怨,真是叫民气疼极了。
她下认识地咬了咬嘴唇。
她有一双后代,眼看着都到了议亲的年纪。哪怕只是为了他们,她也得忍着。况,英国公府,也不会答应出来一个和离的女儿的。
影象中的凌妙,虽脾气朴重,心机却纯真。
凌颂回过甚就瞧见了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一旁的老夫人和丽娘都被吓得不敢说话了!
老韩氏目光扫过屋子里的人,但见儿子羞恼,孙子垂着眼皮,看不清楚甚么情感,顾氏嘴角噙着讽刺的笑。就连那些个丫环婆子,有些也暴露了惊奇的神采。
面前,宋蓉蓉含着泪,怯生生的脸,与脑海中霍芙的脸逐步重合。
顾氏痛苦地闭了闭眼。
“孽障,你要做甚么!”凌颂暴怒,大步迎上了卫紫璎手掌便要落下,只被卫紫璎轻巧地闪过了,他收不住力道,往前趔趄了一下。
“父亲。”凌肃垂眸悄悄道,“宋家的女人,客居在侯府,一利用度皆是跟着侯府女人们的份例。这,都是因为祖母与父亲母亲心善,才情愿如此善待她们寡母幼女。只是,升米恩斗米仇,我们的美意,竟让宋家女人迷了赋性,到处与几位mm争锋不说,竟还敢对mm脱手。如许的心肠,说一句白眼狼也不为过。叫我说,mm内心有气要出一出,原也是应当的。甚么大不了的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