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珍被高冰绮挂掉电话时还没从活见鬼的震惊中规复过来,在她的印象中,高冰绮还是很好把持的,并且也情愿帮余子涣和他的亲戚们搞好干系,以是她千万想不到高冰绮俄然之间转了性。
骂杨晓珍骂得最狠的就是余阳林的mm,余子涣的姑姑,余阳兰。余阳兰平时没少沾他哥哥的光,她常常以帮余阳林扶养余子涣多年居功,从她丈夫的事情到她和她女儿常日的衣食住行,哪样都少不了余阳林的帮衬,以是最恨杨晓珍的也是她。
余阳兰听他的语气有些怪,面上的神情也很诡异,似笑非笑的摸不透他的设法,但他既然这么说,她便接道:“我求求你……”
杨晓珍不但要负担起照顾余阳林、承担他的医药费和余心晴糊口费的任务,还要被余阳林的亲戚们戳脊梁骨,骂她是个丧门星,害得他们都要不利,没了余阳林这棵可供乘荫的大树。不到一个月,杨晓珍就从本来风味犹存的中年美妇变成了满面沧桑的黄脸婆,头发斑白也偶然打理,要晓得本来她底子没法容忍头上的白发被人瞥见。
俞知乐看到余阳兰难堪尴尬的神情,偷偷给余子涣竖了个大拇指。
“跪下。”
但是这回余子涣是余阳兰最后的但愿,她只得硬着头皮找上门。
在将近十二点时杨晓珍接到了高冰绮的电话,说余心晴跑去了她家,看到她时就在抹眼泪,问她如何回事也不肯说,还不让高冰绮打电话联络她家人,最后哭累了在她家睡着了,高冰绮才找到机遇打电话。
高冰绮一言不发地听杨晓珍诉完苦,却没有向之前那样安抚她,对她家停业、她丈夫中风没有表示出任何干心和怜悯,只是轻笑了一下说:“看来阿姨您今晚应当没空来接心晴,我帮您照看她到明早,您看行吗?明天您如果还没空,我就打电话和子涣说一声,我想他如果晓得您以往对他的一片苦心和现在的困难,必然会乐意帮您的忙。我比来在筹办出国,也没时候多管闲事,真是不美意义。”
余阳兰咬了咬牙想直接开口求他乞贷,但看了一眼杵在一旁的俞知乐,又抹不开面子,便道:“我能进屋伶仃和你说吗?”
“监护人。”余子涣笑着对她点了一下头,暴露了一口白牙,却涓滴没有笑意,倒是让人胆怯不已,“你当然能够来,但是我不包管你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