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鸣朝着宇文金挑了挑眉,从他手中拿过信,看了一遍道:“这夏侯玄御当真风趣,想求你手中的蜜陀生,语气却如此狂傲,比南宫贤更不客气。不过,他说是为南宫贤的侄女南宫芩讨要蜜陀生,我还是第一次晓得,本来他与那位‘南宫美人’有婚约。”
宇文金捏着信,也看向映出人影的屏风木门。比之五年前初识,巽显得更加成熟刚毅,多了份被风霜磨砺过的沧桑,他站在那悄悄看着内里的蓝天,语气无悲无喜,安静无波,“我会护宇文金无碍。”
两人聊着聊着话题就变成了现在江湖上的各种美人,氛围一片炽热,而木门就仿佛一个隔断,把另一边的巽和他们隔成两个天下,一边春意融融,一边风刀霜剑。
谁都晓得,南宫芩和夏侯玄御青梅竹马, 另有婚约在身, 南宫芩当年更‘痴心一片’,为夏侯玄御受伤。侍女们没有思疑,将夏侯玄御的事与她说了大抵。
南宫芩这个因为诡计设想替夏侯玄御受伤堕入甜睡, 乃至于成为夏侯玄御心中白月光, 被他惦记了半本书的角色,在醒来后就搅风搅雨, 一度形成男女配角各种曲解和虐。但这现在都和她没干系, 因为她不是南宫芩,是唐梨, 她不想体贴这些, 只想晓得自家的小男神现在如何样了。
“阿谁三年前杀入北城重伤夏侯玄御的是甚么人?”唐梨心下有预感,略有些严峻地扣问。
对于南宫芩,因为当初她捐躯相救,夏侯玄御非常打动,每年都会送大量贵重药材去南城,替她维系朝气。
侍女们并不太清楚细节,只要一人游移道:“仿佛是一个杀手,叫甚么巽的。”
南宫贤闻言吃了一惊,皱起眉头打量她的神情,半晌才规复了慈爱的神采,劝道:“芩儿,你的身材不好,何必千里迢迢去那么远,只要好幸亏这里养着,蜜陀生你不消担忧。”
宇文金猎奇心强,最爱这些八卦动静,闻言临时忘怀了被逼的事,兴趣勃勃问道:“我暮年就传闻南宫贤与他大嫂偷生了个女儿,被誉为南宫美人,但南宫贤藏得紧,我也没见过,阿鸣你有没有见过那位南宫美人,是不是名副实在?”
唐梨心头一跳,又渐渐放下来。太好了,她想,巽奴没有死。
“那可真是可惜。”宇文金点头,满脸可惜之色,“传闻那南宫美人甜睡几年,现在终究醒来,需求蜜陀生医治眼睛,我之前还想着美人失明可惜,有些摆荡,想着要不然实在不可就给一半蜜陀生,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唐梨欢畅得起来才怪,她感觉本身现在这环境分歧适见夏侯玄御,万一禁止不住杀意被看出来甚么就糟糕了,再说她现在看不见,想脱手也困难,临时还是避开为上。
段鸣嗤笑,展开扇子扇了两下,“我确切见过,只能说,盛名之下名不符实。那位南宫美人南宫芩,美则美矣,却没有传闻中那么美,并且那是个小小年纪就很故意计的女子,另有一副蛇蝎心肠,如许的美人,纵是再美,我也看不上眼,不过和夏侯玄御倒是绝配。”
终究因为唐梨的对峙,南宫贤还是让步了,调派了亲信和大队人马护送她前去东城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