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都是一家人。”刘戎斜瞥一眼管家,指着一个面庞清秀的十四岁少年,眯眼浅笑,“这个不错,年纪小,好教。”
照理说,这批仆从应当是犯了罪,坐过牢的犯人,又一起被人买卖到此,身材从上到下,不晓得被人搜过多少回了,但此人身上竟然还藏有钱?
管家在一旁不断地用手绢擦脸,仿佛这阳春三月里的气候,很热……
刘戎看到此人有一双吊梢三角眼,鼻梁虽高,鼻翼却无肉,下巴削尖,是个瓜子脸,明显不留胡子长得还是蛮耐看的……
宅斗这类事……整天七大姑八大姨的,扯是拉非,哎哟,烦不烦啊?太没兴趣了。
很多?只是很多?这具身材带来的人和东西给程思城的兵抢杀了大半,剩下的也都被你们分光了。老娘穿来今后,连渣都没得捡到一星半点,成果就只换来一个列队的优先权?我靠,晓得的,晓得这是王府在选下人;不晓得的,还觉得是北京大病院预定登记呢!花这么多产业,就……只得了这一个vip?西南王可真会算计呐……别人都是坑爹,他是连本身孩子都不放过……
管家竖着耳朵鞠躬听候,想走嘛,又不舍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恰好刘戎就是装颠,完整不想体味他的意义,手指卷着那仆从的山羊髯毛,玩得不亦乐乎,像是极喜好他。
刘戎听得嘴角都快抽筋了,内心止不住嘲笑,心道这老狐狸,吃背工吃得买来的下人都缩水了,还说得此事仿佛跟他没有半毛钱干系。大要不敢获咎我嘛,话里话外又搬出王爷来压人。当真是大户门庭的管家,说话做事老道油滑,想挑个错都难。
管家之前在院子里跟他说过的话,在刘戎脑海中闪现出来,“今个儿选人,挨次已经定好了。你能不能留到七公子那儿,还得看你的造化……”
那仆从站在刘戎面前,目不斜视,鬓角流下一滴汗。
刘戎最体贴的是……这家伙仿佛……很、有、钱!
刘戎顷刻间又举妙手臂,手指着后排的一个结实青年,神采欣喜万分,仿佛蓦地发觉了此生最爱,大步流星就朝后排倒数第二小我走去,然背工腕忽地一斜,指向那青年中间的山羊髯毛,不经意道:
“十八公子,您……”
这是甚么环境?甚么手笔?这是多么有钱才气一起进贡,安然到此?土豪啊?还是赃官?
刘戎看都没把守家一眼,瞪大眸子子,直视面前约莫比本身高3、4公分的男人,回管家道,“人太多了,各个看着都很不错,我实在没法挑选,都想要!”
不过刘戎不体贴。
“呵……”刘戎摸摸下巴,像是刹时明白了甚么。
管家说完,贼眉鼠眼地瞅了一瞬刘戎,又很快低下头颅,把腰弯得更低。
刘戎之前被谢瑜搞得表情很差,这会儿睡午觉又被吵醒,身上另有伤病,脾气大着呢,见他这副神采,心头那股邪火‘噌噌噌……’就上来了,额头爆出一坨青筋,靠近那人,气势汹汹贴面问:
刘戎咳嗽两声,重新站直身子,装傻充愣地搓动手,挑眉问管家,“这些下人都是给我的?”
管家哈腰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式,表示刘戎出门去看仆从,边跟在她中间耐烦解释,“王爷说了,十八公子此番前来,遭了大罪,带来的东西和人都丢了很多,以是先让老奴带人来给公子遴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