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要去揍谢瑜出气?算了吧,他那大少爷脾气,比刘戎还拧巴呢。
实在刘戎本身也晓得,这是不成能的。
刘戎不平气,一咬牙,又直起家子,抓过一支箭羽,用力将弓弦拉到本技艺臂能够伸展到极致的位置,就连嘴唇上都留下了一道被弓弦勒出的印迹。
刘戎展开眼眸,桃花眼望向上方。
刘戎刚想开口说话,耳边已闻“嗡……”地一声,弓弦在空中来回弹响,收回覆信。
少年对劲地望回身边的刘戎,翘翘的鼻子,鼻孔朝天,“你也射一个尝尝?”
混蛋庄贤!你是老天专门派来玩我的吧?
弓身的把手上,已经被磨平。包裹箭台的软垫,乃至另有暗沉的血迹留在上面。
“你这是甚么神采?”
刘戎不解,却还是脱手接了过来,握住伞柄。
靠!这家伙用心来膈应人的是不是啊?
箭身却连落满箭羽的处所都没有射畴昔,箭在雨中打滑了,“当啷”一下,插进箭阵当中,搭在了上头。
但她现下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恰好庄贤来了,而刘戎又一贯看他不扎眼,不拿他出气,拿谁出气?待会儿回家还要被史隘乾骂;苟胜嘛。刘戎倒是不忍心骂……因为本身不管说甚么,他都只会抓着后脑勺,嘿嘿直笑。
“操!”
刘戎恍然回神。
刘戎张着大嘴,视野从远处飞抵靶心的箭羽,望回身侧的男人。
庄贤一身玄色长袍,手握一把油纸伞,凤眼笑眯眯地俯视空中。
与此同时,庄贤手中的箭羽已经射了出去。
刘戎刚想丢开伞把,庄贤却先一步松开了抓伞柄的手,立在她身侧,脚尖也恰好踏在划线的槽沟以后。
那弓臂之上的龙云雕纹,都丽堂皇,烤漆讲究,一看就是上等货。
庄贤眼眸一动,看向刘戎下垂的左手。只见她虎口之上,尽是水泡与擦伤,哪怕在歇息的时候,手指仍然不自发地在轻微颤抖着,明显已是超负荷练习了。
她每天不但夙起晚睡,早出晚归,还风雨不改地背着两块秤砣,来往于虎帐与王府之间。
刘戎感觉此人有点眼熟,正思虑本身在哪见过他呢?
俗话说:内行看热烈,熟行看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