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站了一会儿,显是有些累了,动了动肩膀,挪了挪背竹筐的位置。
无剑抬眼看他,仍旧不吭声,用眼神表示身侧的长凳,“嗯?”了一声。
“嗯!”墨客重重点了点头,不似有疑。
丝绸之路上,有一座孤城。
‘啪!’坐在桌子劈面的一名大胡子壮汉,重重一拍桌面,大声吼道,“店家!你这也叫酒?淡得出个鸟来!”
说得好听点,是江湖人士;说得不好听,也就是一群良民鄙弃的地痞地痞,军人打手。
那店小二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胡乱甩脱手中一尺来长的抹布,四两拨千斤地反对着壮汉的进犯,“真脏真脏,看来又要打扫了。”
不过这回,来者都绝非善类。
墨客却并无发觉,抬起洁净洁白的袖子,斯文地擦拭着汗湿的鬓角,摆布找寻着能够落脚过夜的处所。
店小二道:“你摔坏老子的碗,不消赔啊?!”
情急之下,那人抡起一脚,就想攻其下盘,横扫无剑所站之处而去。
因其启事,恐怕还是那一个……
商队也因为怕惹费事,十足窜改了路程,不再颠末这里。
“别华侈了,此地雨水可贵,你不喝,我喝。”
“你帮他给?”
无剑昂首朝劈面望去,只见那身材精瘦的店小二,滴汗不流、衣衫稳定地轻弹了弹挽起的衣袖,朝对街的无剑歪了歪嘴角。
无剑大松一口气,抽出筷桶内的两只筷子,随便吹了吹上头的灰尘与沙石,没等店小二摆完,就自顾自地抓起托盘内的一碗干拌面,大口大口吃起来。
四周人都是一惊,有几个更是突然跳开,手扶腰间兵器,防备地望着无剑,“干!他娘的,此人甚么时候在的?!”
那身材荏弱的墨客,给他们气得满面通红,如玉的芙蓉面,这会子粉若桃花,看得那群臭烘烘的江湖男人直流口水。
无剑一口气喝完米酒,全然不顾喝得太猛,大半的酒水跟着他昂脖子的行动,漏在了打着补丁的衣衿处,湿了一片。
不消一刻,那壮汉已露败象,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和胸膛,油亮滚下,气味更是混乱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