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来啦!”
无剑坐在壮汉劈面。
情急之下,那人抡起一脚,就想攻其下盘,横扫无剑所站之处而去。
它本是西出阳关的旅人必经之地,和用来憩息与清算的场合。
“我……”
商队也因为怕惹费事,十足窜改了路程,不再颠末这里。
无剑俄然大呼,“啊!好大一只老鼠!”
那人所料不及,挨了个正着,腿脚顿时落空力道不说,更疼得跛脚在地上打滚。
江湖人士,多数卤莽豪放,来此的目标,也都为一个。面对这满城皆为男人,满目都是合作敌手的地儿,纷争向来就不会少。
无剑低头一瞥,“嗯?我鞋带松了。”
现在却日渐残落破败。
无剑大松一口气,抽出筷桶内的两只筷子,随便吹了吹上头的灰尘与沙石,没等店小二摆完,就自顾自地抓起托盘内的一碗干拌面,大口大口吃起来。
这一望不打紧,竟看到对街走来一个与四周场景格格不入的白面墨客。
店小二瞪他一眼,用墨客听不大懂的本地话骂了一句:
说罢,就在那壮汉的刀锋贴面而过前短短数秒,弯了腰,不经意躲过了劈面一劫。
壮汉抽刀之时,早已气炸,那里还顾忌其他。那锋利又厚重的刀锋,快如疾风骤雨,刹时便朝无剑的脸部横扫而来。说时迟当时快,便可砍掉无剑的头颅。
无剑哑然,正不知如何答复,桌面上多出一只白嫩苗条的手,另有一锭银元宝。
无剑抬眼看他,仍旧不吭声,用眼神表示身侧的长凳,“嗯?”了一声。
对街也同时喧闹起来。
不消一刻,那壮汉已露败象,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和胸膛,油亮滚下,气味更是混乱无章。
店小二不耐烦地走过来,叉腰道:“先把账付了,再点菜。”
墨客站了一会儿,显是有些累了,动了动肩膀,挪了挪背竹筐的位置。
‘哐当!’一下,摔掉手中喝空的海碗,却不测砸中抡腿而来之人的膝盖。
无剑一口气喝完米酒,全然不顾喝得太猛,大半的酒水跟着他昂脖子的行动,漏在了打着补丁的衣衿处,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