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打的帮凶的两人闻声这一声呼唤对视一眼,干脆利落地插剑回鞘,接踵落地。宁茴头上搭了好些叶子,衣裙上也沾了很多,都是叫他二人的长剑从枝头给削下来的,不说有多狼狈,瞧着却也有些不大好。
青丹吃紧忙忙地将宁茴头上的叶子拂落,楚笏和齐商自知失礼无状,躬身请罪,“我等无状叫少夫人吃惊,还请少夫人恕罪。”
裴郅转去书架上寻了一本书,他靠站在书案前翻了两页又回到了位置上,汤盅瓷碗离得近,偏头便能瞧见,那鱼汤色白香浓非常喜人,他放下书抬手捏住瓷勺舀动了两下。
也不知那句话震惊了裴朱氏的神经,她闻言身材一僵,呼吸短促了一瞬,疾步出了门绕出院子,外头无人,她慢下步子手撑着院墙身材前倾。
宁茴笑着摆了摆手,“不是不是。”
楚笏:“……”甚么弊端,少夫人是多想不开才投毒?
齐商没理睬她,将银针扎进汤里又取出来对着光瞧了瞧,上头并无异色,他放心道:“世子,少夫人没投毒,放心喝。”
裴郅挑眉,“你也是来送汤的?”
“二公子和同僚吃酒去了,一时半刻还回不来,奴婢叫人去守着,待返来了当即请了他过来?”桐叶问道。
楚笏和齐商半垂着头,此事本就他们理亏,听她开口觉得是要怒斥,哪知那人却道:“打斗还是找个空旷的处所比较好。”
宁茴看着一地的绿叶,绷着脸紧抿着唇望向他二人,“你们……”
裴朱氏回身就要走,裴郅身子后靠在椅背上,声音陡峭无波,“人都是想着往上爬的,然……是她的就该是她的,不是她的,费经心机抓在手里也毕竟不是她的。”末端又随便加了句,“一个玉春楼的歌姬罢了,你又何必操心忧思。”
青丹的声声响起,宁茴回过神儿,对着她笑了笑,抬脚走了出来。
齐商盛了汤放下,裴郅撑着头也没说喝也没说不喝,冷瞧了一眼裴朱氏送来的,楚笏心领神会地把东西清算了和齐商一道退了出去。
齐商和楚笏二人同事多年,均匀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在裴郅面前两人倒还晓得收敛,可这如果一离了跟前,稍有不对双双拔剑。
宁茴冲着他笑了笑,公然带着青丹青苗走了,裴郅也没说甚么,手肘撑在扶手上看着齐商将汤盅翻开。
按理说裴朱氏是长辈,他不见礼不问好不说还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态度也甚是对付,实在是有失礼数,但裴朱氏却恍若未见,走到下首的位置上坐下,叮咛丫环将食盒里的汤盅瓷碗取了出来,面上含着笑,“小厨房本日熬了些益气补神的汤水,送过来叫你尝尝。”
“青青草原,我心好痛啊!”这一地绿油油的叶子看得她呼吸都困难了有没有!
楚笏和齐商错愕昂首:“啊??”
宁茴点头,“是啊,东西送到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汤不是她熬的,连拎都不是她拎过来的,她也就是露个脸罢了,可不好说是本身送的。
裴夫人率先走在前面,宁茴跟在她背面看着她的背影脑筋里俄然有甚么一闪而过。
裴郅的书房在原书里的出场次数还是挺多的,和男主陆珏的书房旗鼓相称,每当两边权势要搞事了,就一边来一次大特写。
青丹推了推坐着的人,宁茴缓过神啊了一声没听清楚他说了甚么,齐商回道:“少夫人也是来送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