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茴缓缓站起家来,手指微微一松,手里的东西便落到了地上,滚到了榕春那双素面儿的绣鞋边儿,榕春一愣抬眼看来就见这位嫁入裴家新婚刚满一月的少夫人正对着她笑的漫不经心。
下人已经在桌案上摆好了笔墨纸砚,裴昕不甘不肯地提笔誊写佛经,但心机全然不在上头,“宁茴返来了就没甚么动静?”
“你加油。”
桐叶说的够是清楚了,裴昕那里还不明白,她烦躁打发了来传话的桐叶,指尖轻点着桌面,想起宁茴内心头甚是不悦,再想起外头的阿谁柳芳泗内心头更呕的慌了。
桐叶自打进府就一向跟在裴朱氏身边,还是能摸清几用心机的,她低声回道:“蜜斯,你是女儿家,不该插手兄长的婚事,不管如何也有国公爷和夫人在,再不济老夫人也是能做主的。”
宁茴将衣袖上的那颗干果子握在手里,只问道:“你说的再等些时候是等多久?”
赶了巧,他前脚刚走, 裴老夫人身边近身服侍的榕春从背面走了出来, 见堂中只剩下宁茴一人目光微闪, 上前曲身施礼道:“请少夫人安, 老夫人刚歇下不久,恐还得叫少夫人再等些时候。”
宁茴趴在桌子上,无甚兴趣,“也是。”
这屋子但是算得上一等的富丽了。
裴郅坐在宁茴中间, 他斜靠着一动不动,虚虚瞧着劈面的桌椅,久等不见来人他便有些不耐烦了, 将手里的干果子往碟子里一丢, 噔的一声从边沿儿跳落到了宁茴的衣袖上。
此人如果然歇下了,直接叫她走便是了,这日日都在府中住着,还愁没有存候的时候?偏要说甚么再等些时候,等?坐在内里专门等你睡觉呢?我还不如本身去睡一觉。
榕春将团扇放下,“从庄子返来有些路程,少夫人想是累了,虽说退下了,这内心头必定是念着老夫人的。”
老夫人对着裴朱氏痛骂了一通,裴朱氏尽数没脾气的都受了,一踏出福安院大门,婢女桐叶就忍不住开口,“夫人,你何必跟老夫人说这些。”平白的受一顿气。
宁茴:“不怕,我现在已经不是畴前的原主了,是深受打击,从庄子里返来已经完整黑化了的原主。”作天作地作氛围,谁都不怕一点就炸的反派女配。
青青草原默了默,“……”你是笑死我好担当我的草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