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归想,她现在和七溯他们失联了,又崴了脚,也不晓得回神医谷的精确方位完整无计可施。
她替他擦去脸上的眼泪,但是不到半晌却又有更多的眼泪顺着他的眼角缓缓淌落。
都说事不过三。
仿佛是从梦境以外听到了迟墨的声音,南久卿伸手,只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点。
南久卿面无神采地回视,以往挂在他脸上的笑意像是春去的浮冰,斯须间便荡然无存。
南九卿的脉象不成谓不糟糕。
鲜血从指尖破开的口儿中涌出,固结,又被重新咬开。
迟墨神采稳定,将指尖按上他跳动的脉搏,接着皱起了眉。
迟墨真想问问他是不是想用心找死。她莫非是想害他吗?
舆图上七溯他们的位置看起来离他们不远,但是迟墨却晓得他们中间隔着一道山壁。
她敛下眼睫,保持着这个姿式,伸出另一只手探上了他的手腕。
也不晓得甚么时候才气回神医谷……
她还觉得南久卿和本身的人设一样,是个不知双亲的孤儿。
这期间南久卿便一向死死地皱着眉,眉间舒展,下唇被咬的几近泛白。
“师兄……”
也不知他咬了有多久,下齿终究松开了她的手指。
鲜血跟着破裂的咳嗽声染上了他本就惨白的手指,顺着清楚的指节一点一点地淌过手背,滴入溪水,将他跪着的那面水面全数都染成了薄薄的猩红。
她小小的吃痛了一声,缓下了步势,继而拄动手中的树枝,勉强的用着比走快不了多少的速率跑到了南久卿的身前。
毕竟她现在但是行动不便,手中支着树枝不说,还要腾出一只手来制止南久卿摔下去,这对于本就在鹿吴山走得有些筋疲力尽的迟墨而言实在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她托了托架在本身肩膀上的南久卿,拣起方才被本身扔在地上的树枝,撑着树枝勉强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