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手上拾掇好的一捆的麦子,笑的非常稚气,又非常当真,“娘亲!给你花花!”
她这么想着,嘴上倒是说,“那卿儿也要乖乖把药喝下去哦。乖乖的孩子我才喜好。”
他抿着唇,没有多余的神采,只目光带着几分幽冷的萧瑟,定定的看着她,彷徨明灭的眼神中有着莫名的委曲,像是在问她――她是否真的那么狠心让别人碰他。
南久卿倒是对这不觉得意,整天拉着她和一群孩子混在一起,仿佛成了孩子王。
她说。
迟墨安抚住他,好歹没让他当着一街人的面就直接扑上来。
南久卿还是一脸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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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墨也没再持续说下去,她弯了弯唇角,便握着他的手向着李娘子家走去――他们目前正暂居在那边。
他像只被侵犯了领地的小兽,一转头就抱住了迟墨的腰,“娘亲才不要你拿东西。”
迟墨敛下眉,握了握他的手。
入乡顺俗,这是人家的端方,她就算再不肯也只能忍了。
南久卿抱着怀里割下来的麦子,睁着眼睛定定的看着遥遥站在他目光以外的迟墨。
“我要你。”
同时,也是最为敏感的。
“我要你。”她握紧了他的手。
但是没体例。
而面前的这个傻大个对他家娘亲的诡计的确耳目昭彰。
这一句话落在他的耳中便如树花同发,从她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眼都被付与了令他欢乐雀跃的魔力,像炊火一样倒泄而下。
“但是它金灿灿的,很标致啊,就像娘亲一样。”
他回过甚,用力地握了握迟墨的手,等她有些迷惑地看过来时,他才笑着暴露了两个深深的酒窝,说道:“娘亲说了要给我吃桂花糕哦――娘亲是大人不成以忏悔的。”
仿佛孩子的童言童语老是能让人不由自主的笑起来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