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开口,颜灼就顾自说:“你记得我是不是?不记得我如何晓得我叫颜如花?明显就记得你特么在我面前装甚么装?燕!十!一!”
因为这个名字离她的本名比来,陪她度过一段冗长的光阴,已经成了她的一部分,而晓得这个名字的人极少,除了妙妙,其他的,要么忘了她要么早就入了土。
“……”颜灼被她一句话问得无语。
黎邀不得不由感而发:“你之前没这么横,如何现在变如许了。”
“我特么脑筋又没残,为甚么不记得?!”
这句话喷得太用力,扯到了胸口,痛得他额头上的青筋一跳又一跳。
她当真地扮好一个陌生人、客人的角色,只是没想到颜灼竟然陪她一起演。
至于黎邀,连脸都没换一张就在他面前装,当他睁眼瞎?!
她无语地瞪了他一会儿,又无法吐气,算是让步,她问:“如果说,是因为我身上有谩骂的启事,你信吗?”
豪无疑问,燕苗儿就是妙妙那只猫,她固然换了一张脸,但智商那种东西造不了假,跟当年一样低,永久在地平线以下,一张嘴就本相毕露。
“……”
她看看本身快愈合的手指,再看看颜灼凶神恶煞的脸,决定跳过这个话题,小声道:“颜叔叔,你别冲动,先……”
越来越离谱,这混帐的设想力已经是一头脱缰的野马,再不禁止,会周游到外太空去。
颜灼气得差点没把唾沫星子喷她脸上。
“等一下。”黎邀叫住他,“不管你信不信,先把伤治了。”
明显是她假装不记得他,还自造作主张以为他忘了她,甚么狗屁逻辑!
因为她有一张万年稳定的脸,每隔一段时候,长相就和证件上的春秋难以婚配,以是,为了便利出行不让人起疑,这么多年来,她已经换了好几个身份,好几张证件,但‘燕十一’这个名字是独一一个没有登记在证件上的。
他觉得被戳穿真脸孔,这个女人自惭形秽找个地缝钻,就算她脸皮太厚,不晓得惭愧,但起码也应当道个歉,说不定他就大人不计小人过谅解她了。成果她倒好,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地盘问起他来。
黎邀震惊得说不出话,可震惊以后随之而来的又是惶恐。
颜灼眉头一揪,莫名奇妙干眨两下眼:“甚么狗屁东西?”
伤口合上了,一会儿还得再咬一次手指,痛一次。
黎邀觉得颜灼吐血吐得趴地上了就没力量再死扛,哪晓得他木愣愣地看了她几秒以后竟然变本加厉,一下子蹦起来抓着她的手怒呵:“你刚叫我甚么?再叫一遍?!”
她实在想不到,过了十七年,颜灼竟然还能叫出来。
话没说完,颜灼就打断她:“我让你再叫一遍!”
“你,你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