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窦芍药这个活妖精,可把咱儿子给害死了!”何丽感喟一声骂道。
苏凌晨手里攥着一只花手绢,看起来有些年初了,嘴里只念叨几个词汇,“死吗?不死!”
推开门她瞥见,苏凌晨瘦的眼窝深陷,神采惨白如纸,在被窝里昏睡。
苏凌晨变得痴聪慧呆起来,坐在墙角,拥着被子,仿佛特别怕冷的模样,眼睛死死地盯着另一个墙角,一动也不动。
苏强坐起来,见苏凌晨闭着眼睛昏睡。他终究清楚了,儿子这些天魔魔怔怔的病根,本来在窦芍药这里。
窦芍药吓得一颤抖,跳出去两步远,愣愣地看了何丽两秒钟,才过来想把她搀起来。
这只手绢上面绣着胡蝶,那是她20多年前送给苏凌晨的!
“这咋整呢,人家活蹦乱跳的,他这边将近死了,老天爷啊,你快救救我儿子吧?”何丽痛哭流涕。
这天早晨一点多钟,苏强迷含混糊在沙发上睡着了,俄然被一阵叫声惊醒,“芍药,芍药,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不要把我推下“销魂崖”啊……”
“你吃了我吧,蛇精,我求求你了,你别吸芍药的血啊,你吸我的血吧……”苏凌晨俄然提及了梦话。
被何丽在脑袋上砸了后,苏凌晨的病情仿佛好转了些,不再呼天喊地说大话了,但他的病情却没有好转。
“放你妈的屁!”苏强一巴掌抽在苏凌晨脸上。
“看看,没黑没白地昏睡,老是做恶梦,老是念叨你,他放不下你啊……”何丽眼圈通红地说。
何丽见苏强将近被儿子掐死了,忙上去掰儿子的手。
何丽狠狠剜了苏强一眼,抹抹眼泪,一顿脚去了窦芍药家。
“死吗?不死!”
苏凌晨收回一声惨痛的叫声,见了鬼似的看着苏强,“鬼,鬼,恶鬼,打死你这个吊死鬼,我把你的长舌头割下来喂狗……”
苏凌晨俄然举着拳头,在氛围中胡乱地挥动着。
“嘭!”
他竟然还保存着?!
“疯了,这小子疯了。”过了好一会儿,苏强猛地咳嗽几声,才喘上来一口气,“兔崽子,差点掐死我,你个不孝之子,气死我了。”
“噗通!”何丽俄然跪在窦芍药的面前。
可苏凌晨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力量,死死掐住苏强的脖子,任凭何丽如何用力也掰不开他的手腕。
何丽目睹苏强将近被掐死了,情急当中抓起中间的水杯砸在儿子脑袋上。
“打死你!打死你!我让你吸芍药的血,我跟你拼了!芍药你快跑啊……”
可苏凌晨的病情却非常奇特,老是高烧不退,喝了几次姜茶汤发了很多汗,仍然高烧到40度。
苏凌晨俄然掐住苏强的脖子,双手用力,掐得他直翻白眼。
再不,他就吓得瑟瑟颤栗,说墙角那小我关键他。
何丽给他做了平时喜好吃的糖醋排骨,他不吃。给他做了最爱吃的酱焖河鱼,他连瞅都不瞅。
苏强和何丽明显瞥见屋里没人,可他却恰好说屋里有人,拿着刀子要杀他,就有些瘆人了。
“我不起来!”何丽抓住窦芍药的手哭道,“你救救凌晨吧,你再不救他,他就没命了啊!呜呜呜。”
“何青率。”苏凌晨指着墙角说,“另有苏强,他在桌子底下,帮凶恶地瞪着我,他手里拿着军刺,上面还淌着血呢……”
几天过后,苏凌晨就被病魔撂倒了,躺在炕上发高烧,整日昏睡,迷含混糊,恶梦不竭,胡话连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