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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你如何是这副模样？”华城的眼神很快又回到了那无欲无求的模样。
“常日里大师都说我笨，实在我聪明着呢。你休想骗我放你出来。”
“你敢不敢把我放出来，真逼真切打上一场，我便服了。”
我顶着这副皮相四周招摇，想让众仙晓得我已经修成化身术了。只是他们仍旧看不起我，如许的神通实在没甚么好夸耀的，我不免有些无聊，化作元身，扎根在伤城殿里，望着南天门的方向，盼着师父返来。
追着师父入了殿，他已经在殿中坐下，见我出去，又是一阵晃神，扭过甚去不肯再看。我不免有些难过，“师父，你若不喜好，我现在就找老君要灵药去。”
又练了一年多，终是练成了。神仙的模样在变幻后都要到太上老君那边去登记，领一颗定身灵药，今后这便是仙体了。
当时四周的神仙都抽了一口冷气，玉帝也有难堪，“华城，你可愿……”
壶里静了一会，蛇妖带着哭腔，有些沮丧地说：“我如何这么不利啊！碰到你们师徒俩。你师父好不讲理，是那些女子志愿用十年寿命来换仙颜，又不是我逼迫的，我看她们倒是欢乐的很。我虽是妖，却未曾杀过人。你师父却不听我解释，要用五味真火烤了我。说妖精刻毒无情，我看你们神仙才是呢。”
我不过是西湖旁的一株柳树，江南本就是个相逢情爱的处所，西湖更甚。那些或喜或悲的感情成为精气，津润着西湖两岸。我在西湖边立了五百年，方有些认识。若不是阿谁不着调的玉帝偷窥仙子沐浴，被王母奖惩下界蒙受一世灾害，我恐怕会一向立在西湖旁，看那些分分合合。
大抵过了好久，久到我几近忘了我已成了神仙，还是西湖旁的一棵柳树。这一天，一团蓝光划破天涯，稳稳落在南天门。我沉寂的心猛地一跳，必然是师父返来了。化做人形时，腿上鲜血淋淋，我却顾不得这很多，往南天门飞奔而去。
我当下就解开了壶上的法印，俄然想起，师父这壶里装着地府的炼魂水，普通的妖精出来不到一刻钟便化得只剩内丹了，这蛇精却中气实足的，恐怕法力不弱。正想将法印盖归去，却已经来不及了，一整青烟升起，我身前现出了一个男人的身形。
我接过师父的收妖壶往太上老君那儿去，路上，壶里传来一个声音。应当是个男人的声音，却披发着妖媚的感受。
华城长长吐了一口气，“罢了，如许也好。这不过是我心中的魔障，或许见的多了，障天然也就解了。”
我一脸天真的对她笑，“师父喜好话少的女子，贤能淑德的那种。”
我毫不在乎地答复：“我是个柳树精，再如何保养，也不能变得光滑。”
我欢天喜地的拿着画像找到太上老君，他有些不甘心的给了我一颗定身灵药，大抵是不忍心这一副好皮郛被我糟蹋了。化身术还是没练到家，眉心凝了一颗朱砂痣，幸亏不大，倒还过得去。
画中的女子端倪如画，眼若含星，亭亭而立，公然是一副贤能淑德的模样。依我看这女子比这满天仙子都要都雅，师父公然好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