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均多次提点,说太子不太欢畅,现在太子又特地汲引了贺桢……
说罢,她便端起那小碗粥,袅袅出了殿。
谢均瞥一眼那衣裙,便晓得本日东宫正殿里另有旁人。他面不改色,对上首人道:“殿下,太子妃娘娘。”
秦檀的面色越来越不好。
殷氏噤了声,忙低垂着头转了身拜别,似一只被捆住翅膀的金丝雀。
东宫里忽而可骇地沉寂下来,毫无雅雀之声,只余滴漏沸水的轻响,在沉寂里分外刺耳。
“罢了。”太子垂了手,漫踱至桌前,抬起鞋履踹开碎裂的杯盏,道,“孤听着贺桢这名字,有些耳熟,不知是在那边听过,也许是皇兄提过的名字。孤成心用这贺桢,你去办了此事。”
跟在贺桢身后的秦檀,心底也是一阵微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