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桢瞧着那手帕残片,不由得想到秦檀出嫁前,也许也是如许长夜独坐,对着一方手帕思路翻飞。
他是硬着头皮说这话的,声音算不得太温和,缩在袖里的手紧紧握着一方手帕残片。
秦檀目光一转,对丫环道:“青桑,你去燕王府跑一趟,就说我得了一株上好的野山参,想得空亲身给王妃娘娘送去。”
贺桢感觉有些可惜,道:“剪了做甚么?”说罢,哈腰剪起一片手帕碎片,却见那竹子下方还题了一小行字,写的是“伤情燕足留红线”如此,恰是一句相思之语。
秦檀挑眉,往耳垂下别珍珠坠子:“别闹啊,我本日是当真有事。大人如果闲的发闷,后院自有方姨娘替您红袖添香。”
他也不晓得,本身为何要如许做。
青桑回声去了。
好久后,他脱了力,久久地感喟。
贺桢闻声“方姨娘”这个词,忽感觉心头一刺,他微恼道:“我这算肇事?我要与你出门逛逛,你老是推三阻四,借端不去,哪有如许的老婆?”
这副画面,在贺桢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不知怎的,他忽而就刚强地想要带秦檀去京外逛逛,散散心,伉俪二人,好好说一阵话了。
另一头,那辆方要分开的青壁马车却倏忽停下了。
秦檀不敢担搁,过了五六日,就筹算去拜访燕王妃。
因而,本日,他便来了飞雁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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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贺桢当即掉头走开,免得一忽儿肝火上来了,对着秦檀发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