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墙之隔的宫道外,有一列人正缓缓走着,倒是李源宏的龙辇。
孙文若见恪妃对秦檀好似有些嘉奖的意义,心底不甘。她立即上前,抱怨道:“恪妃娘娘,本日秦女佐去了好学院,她不好好顾问敬宜公主,反而与相爷拉拉扯扯的!她重新到尾,都没沾着我们公主的袖子呢!”
“皇上,臣妾不守在这儿,岂不是不能第一目睹到您了?”恪妃杏眼一扬,非常娇媚的模样,“皇上特地叮咛了秦女佐来带话,说是本日要来丽景宫,臣妾岂敢不筹办?臣妾叮咛下去了,彻夜的晚膳呀,都是可贵的野味!”
恪妃赐给秦檀的枇杷,吃起来滋味甚好。这枇杷是南边上供上来的,真是时令的生果,表面瞧起来金澄澄的,味道也是酸甜适口,又分给了红莲一个。
正在御前服侍的晋福,额头上立即涌出了两滴盗汗,滚圆的脸一片惨白。
“宰辅大人说了,他吃到这个糕点,感觉味道不错,便另要了一份,偷偷送给女佐尝尝味道。”二皇子眼巴巴地瞧着那瓷匣子,道,“也不晓得,到底是如何的味道呢?”
秦檀听了,只嘲笑一声,只道:“孙女佐,这话可不能胡说。你哪只眼睛见到我与相爷拉拉扯扯了?重新到尾,相爷都在和你说话呢——问你是哪宫女官,要你替他办一件事儿,可不是如许?”
恪妃这话说的理所当然,就仿佛已经把二殿下过继了来似的。不过她脾气一贯如此,甚么都藏不住,秦檀也不觉为奇。
再走近些,那低身恭迎的女子们齐齐收回了声音:“恭贺皇上驾临!”
恪妃闻言,眼睛一亮。
“均哥说罢,朕不见怪。”
“罢了。”李源宏摆了摆手,道,“来都来了,便出来坐坐吧。恰好有些光阴,朕没与敬宜说话了。”
“恪妃,看模样,你是想拘着秦檀一辈子了?”李源宏问。
他与谢均自幼一起长大,当然体味谢均的性子。谢均如果对武安有哪怕那么一丁点的心机,他早就会承诺迎娶武安了。直到现在谢均还未松口,可见谢均对武安是毫偶然义的。
李源宏抬高了声音,偷偷对谢均道:“均哥,你从背面出去,朕便说你没来过。在武安那边,你也记得别说漏了嘴。”
长公主的视线垂落下来,眼底有一丝失落。
“孙女佐不是说,那宰辅大人仿佛对秦女佐格外高看吗?不如我们……”宝珠拥戴到了恪妃的耳边,叽叽咕咕一顿私语。
恪妃听了,眼睛顿时一亮。
本日相爷确切是入宫了,长公主有问,他怎敢不说呢?
说着,她便浅浅地笑起来。
武安长公主透暴露一丝怨怼,小声道:“皇兄莫不是与均哥通同好了吧?”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传来寺人的通报声:“皇上,长公主殿下来了。”
谢均闻言,有些哑然。“皇上……莫不是觉得,秦女佐,真的是只欢乐臣的权势吧?”谢均试问。
芳姑姑奉承,赶松散到恪妃的耳边去,道:“今儿个在好学院,二殿下拉住了秦女佐,亲亲热热地说了好多话呢。想来二殿下呀,是欢乐我们女佐的。”
李源宏嗤了一声,道:“她会好好筹办?倒不见得。”
但刘春也不想落在晋福下头,便当即谄笑道:“皇上放心,我已奉告过秦女佐了,她晓得您会要去接她,定是会好好清算筹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