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几个字没能说出来。
卜宁闭眼叹了口气，抓住夏樵问：“笼在那边，还能……”
十二只巨傀自封印阵底而出，每一个都如山如海，它们身上连锁链都没有，鳞皮之下是翕张的火焰，炽热灼人，仿佛火海从阵中一向烧向了天。
当时候闻时满脸猜疑。
她问着，就瞥见了夏樵红肿的眼睛，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动了动唇，声音却很轻：“他……”
百里草木被连根拔起，间杂在风涡里，被撕扯成无数木刺和碎屑。
爆裂声一道接一道，环抱着巨阵响了一圈。
没有松林鸟雀，没有夕照炊烟，没有任何新鲜的生灵。只要永久不会生出新芽的枯树和永久不会泛青的荒草。
他瞪大了眼睛，积蓄太久的眼泪顺着眼角滴下来：“没事理啊，凭甚么？！张岱岳做的那些不就相称于改天换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