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太快没看清，挺细的。但是红的还能有甚么，伤呗。”周煦说，“固然仿佛不痛不痒的，但是能让闻时老祖挂点彩，必定是很毒手的妖怪。前次祖师爷不也提过么，五陇那边惠姑俄然成灾。你再联络一下这个盆，是不是就很明朗了？”
夏樵并不敢冒然明朗。
“不是啊，你得阐发。”周煦还在叭叭说：“你看你哥比来几天的状况，不感觉不对劲吗？我跟你说――”
他想了想问：“闻哥那天是在哪开的阵门？”
闻时面无神采地答：“杀人。”
盆是纯铜的，分量重得惊人,里外都刻着梵文,充满盆身。
先杀尘不到，再杀知情者。
周煦悄声说：“你别拽我，你看到盆上的字没？”
他正要刮目相看，周煦又说：“忸捏忸捏，就会一点点。”
夏樵人已经无了。
夏樵脾气好，任由周煦薅着。他想等对方适应一下再一块儿进屋帮手。
周煦说：“我会。”
周煦之前还在大胆猜想阿谁梵文“放入”的意义。十有八九是闻时想要宰了谁，就把谁的东西放进盆里。
雪是从深夜开端下的，又大又密。
“庙门口。”周煦说，“我先去的沈家别墅，没瞥见你，就找过来了。我来的时候，你哥刚从山道下来。”
――闻时手指间捏着一盒极颀长的洋火，拇指一拨便推了一根出来。他扑灭一根丢进铜盆里，就听“呼”地一下，火焰绽了满盆，烧得又高又旺。
但周煦还想自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