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几个围坐着,边吃边漫无边沿地闲谈天。
“算了吧,不知真假还得受大罪,循环也好下辈子也罢,都是些虚词。”钟思一手架在曲着的腿上,懒懒惰散地后靠着消食:“谁拿这些赌个虚无缥缈。”
钟思哈哈笑着,比了个拇指对闻时说:“哎,晓得你是这个。但有费事别总闷着,说出来师兄给你出主张。”
他就坐在屋里,跟平常的每一个夜晚一样。只要想见,排闼就能瞥见。瞥见他倚榻翻着书卷,或是支头摆着棋盘。
之前在山腰的时候,卜宁说过一句,腊月十六了,再过些日子就是小年,山下的人要放灯祭神仙。
闻时擦着脸走了两步,头也不抬地开口问道:“不是过两日才回么。”
山上最冷的时候,山顶山腰各间屋里也都是暖融融的。
闻时看着那笑怔愣半晌,偏开目光道:“说鸟,没说你。”
钟思叫了他好几声,又伸手推了他一下,他才蓦地回神,抬眸看畴昔。
直到某一天,可贵有端庄时候的钟思问了他一句:“嗳小师弟,如何了你这是?”
尘不到递了帕子给他,闻时接过来,跟着往山顶走。
闻时既乐意又不大乐意,因为他一下棋就轻易犯困。
闻时抬起手,想要推开门看一眼屋里的人……
那应当是快到年关的夜里,大小召学了山下的食法,吊了浓浓的汤,烩了各种山物,盛在铜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