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饮了几杯,加上这几日连连喝酒,只想早点睡。又因好几天不来月娘房里来,便想多加亲热阿谀,把胡僧的膏子药用了些,胀得那阳物铁杵普通。
陈经济说道:“我的亲亲,昨日孟三儿那朋友,翻开了我们,害得咱硬梆梆撑起了一宿。”
瓶儿说道:“怎的这么重的酒气?”
次日,西门庆起得早,叮咛小厮挑了猪羊去城隍庙献神,本身冠带进庙,求签问卜。答是中吉,解云:“病者即愈,只防几次,须宜保重些。”打发香钱,骑马回家,奉告瓶儿求签之吉,瓶儿心中又安闲了一些。
玩闹了半日,书童走来,到西门庆身边,附耳低言道:“六娘身子不好,病得紧,快请爹归去,马已在门外备好了。”
西门庆一听,心中一惊,赶紧对众兄弟作揖告别。世人岂肯,西门庆以真相相告,翻身上马,直往家中奔驰而来。还未到门首,又翻身上马,两步做一步,一向走进瓶儿房里。迎春已在门口驱逐,说道:“俺娘了不得的病,爹快看看她。”
迎春答道:“自早至今,一粒米也没有效,只吃了两三瓯汤儿。心口、肚腹、两腰子,都疼得非常的。”
月娘见了,惊道:“那胡僧也如许没槽道的,唬人地弄出如许把戏来。”
西门庆安抚道:“且耐烦着,太医也就来了。待他看过脉,吃两盅药,就好了的。”
任太医澄心定气,将三指搭了上去。
瓶儿又叫疼起来。
这时,西门庆正走了过来,见门关着,便叫小玉开门:“如何悄悄地关上房门,莫不道我昨夜去了,大娘有些二十四么?”
小玉答道:“我那里晓得。”
吴月娘自从闻声弓足背后讲她爱官哥后,两天不去官哥房里。这日,见瓶儿走来,传闻孩子还是日夜哭泣,又打暗斗不止,便劝瓶儿烧香许愿。月娘又把那天弓足背后说的话奉告了瓶儿,要瓶儿多防着她。瓶儿感激不尽。
“那姐姐怎不留住你?”
迎春上前把绣褥垫着瓶儿的手,又把锦帕挡住玉臂,只从帐底下暴露一段粉白的臂来与太医看脉。
西门庆走到床边,只见瓶儿“呀呀”叫疼,倒是胃脘作疼。西门庆听她叫得痛苦,低首哈腰问道:“那里不舒畅?我这就请任医官来看你。”回身叫迎春:“快唤书童写帖,请任太医。”然后坐在床沿上,双手拥了瓶儿靠在本身身上。
“不晓得。只说我醉了,要我明晚来。”说完,一把搂住弓足,伸手往她腰下摸去:“怪行货子,怎的夜夜干卜卜的,今晚内里有些湿答答的。莫不想着男人,骚水发哩?”
快意儿答道:“昨夜又起了点热,还在哭哩。”
此时,应伯爵已同几个帮闲在这里专等西门庆,已约好了十兄弟会中诸人,在郊园玩耍,喝酒听曲。世人来到河下,叫了两只划子,一只载食盒、酒,一只载人,又有韩金钏、吴银儿几个妓女,一向摇到南门外三十里不足的刘寺人庄上。
西门庆说:“你胃虚了,便厌着酒气哩。”又问迎春:“你娘可曾吃些粥汤?”
西门庆先看了太医的椅子。太医说道:“不消了。”也看了西门庆椅子,二人坐下。
不一会,书童掌了灯,照着任太医进了大门首坐在轩下。书童先出去报知西门庆。西门庆令拿茶出去,本身出房门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