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天明,弓足见他那话儿还直竖一条棍类似,便道:“达达,你就饶了我罢,我来不得了,待我替你咂咂罢。”西门庆道:“怪小淫妇儿,你不若咂咂,咂得过了,是你造化!”弓足端的蹲向他腰间,按着他一只腿,用口替他吮弄那话儿。吮够一个时分,精还不过。西门庆用手按着粉项,来往只顾没棱露脑摇撼,那话在弓足口里吞吐不断,抽拽得口边白沫横流,残脂在茎。精欲泄之际,弓足却向西门庆要李瓶儿,穿的皮袄儿:“二十八日,应二爹送了请柬来请,俺们去不去?”西门庆道:“怎的不去?都清算了去。”弓足道:“我有桩事儿央你,依不依?”西门庆道:“怪小淫妇儿,你有甚事说不是?”弓足道:“把李大姐那皮袄拿出来与我穿了罢,明日吃了酒返来,她们都穿戴皮袄,只奴没件儿穿。”西门庆道:“丰年时王招宣府中当的皮袄,你穿就是了。”弓足道:“当的我不穿它,你与了李娇儿去;把李娇儿那件皮袄却与雪娥穿,我穿李大姐这皮袄。你本日拿出来与了我,我上两个大红各处金鹤袖,衬着白绫袄儿穿。也是我与你做老婆一场,没曾与了别人。”西门庆道:“贼小淫妇儿,单管爱小便益儿。她那件皮袄值六十两银子哩!油般大黑蜂毛儿,你穿在身上是会扭捏。”弓足道:“怪主子,你是与了张3、李四的老婆穿了?摆布是你的老婆,替你装门面的,没的有这些声儿气的,好不好,我就不依了。”西门庆道:“你又求人,又做硬儿。”弓足道:“怪硶货!我是你房里丫头,在你跟前服软?”一面说着,把那话儿放在粉脸上,只顾偎晃,很久又吞在口里,挑弄蛙口;一回又用舌尖舐其龟弦,搅其龟稜;然后将朱唇裹着,只顾动动的。西门庆灵犀灌顶,满腔春意透脑,很久精来,连呼:“小淫妇儿,好生裹紧着,我待过也。”言未绝,其精邈了弓足一口。弓足一口口接着都咽了。
弓足沉吟很久,说道:“我放你去能够,不准你拿了这包儿去和那歪剌骨弄搭得龌肮脏龊的,到明日又拿来和我睡,好洁净儿。”
大妗子劝止说道:“快休要舒口!”
弓足说道:“姐姐们,如许却不好!你主子既爱你,常言船多不碍港,车多不碍路。你只不犯着我,我管你怎的?”
西门庆见了,问道:“如何的?”
春鸿道:“是俺前边春梅女人这里叫你。”
月娘一听,气上心头,把脸都气红了:“那就惯着她明日把六邻亲戚都教她骂遍了!”说完,起家走过西门庆这边来。
弓足说道:“莫不为瞎淫妇打她几棍儿?”
晚夕,月娘与世人返来,先到上房里,拜见大妗子和三位师父。月娘见没有申二姐,便问道:“怎的不见申二姐?”
申二姐也不平气:“我没的赖在你家?”
西门庆走到前厅,见夹道内玳安领着一个小巧身材,有点像郑爱月模样的妇人走了出来,便问身边小厮是谁,小厮答道:“是贲四嫂。”西门庆不再言语,到上房见月娘,递还钥匙。
快意儿提及前日为棒棰吵架的事,西门庆说道:“她也奉告我了。你去处她陪个礼儿。她就是这类人,吃了甜枣儿就喜好,嘴头子短长,也没有甚么坏心。”又许下老婆:“你们晚夕等我来这房里睡。”快意道:“端的来?休哄俺们着!”西门庆道:“谁哄你来?”说了寻了两件衣裳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