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潘金莲与李瓶儿 > 第7章 捉奸武大丧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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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双手捧着弓足的香腮,亲了亲,说道:“我怎肯忘了姐姐?”说完,西门庆将弓足的一只脚扶在本身另一条腿上,脱下她的绣花鞋,抚摩把玩着三寸弓足。

如此而往,西门庆竟是一个月没来。王婆被弓足催着去了西门庆家七八趟。门首的小厮晓得是潘弓足教唆来的,多不睬睬。小迎儿被弓足骂着去街上寻觅西门庆十几二十次,每次到家,都被弓足揪住耳朵说无用。

弓足拿了铜钱,走到王婆家,把钱交给王婆。王婆赎得药来,交与弓足。弓足将药带回交给武大看:“这是帖心疼药,太医要你半夜里吃了,倒头一睡,盖一两床被,发些汗,明早便起得来。”

弓足哪有不喜好的?

武大道:“只要你救活了我,畴昔的都一笔勾了。还不快去赎药来。”

王婆走下楼去,舀了一桶热水,把煮好的抹布撇在内里,提上楼来。将被子卷起,先用抹布把武大口边唇上耳内眼下都抹了,要弓足找出武大穿的长衣裳盖在他头上身上。王婆抱住头,弓足提着脚,将武大尸身从楼上拖将下来。又下了半扇旧门,把武大放上去。接着两小我胡乱给武大戴上巾帻,穿上衣裳,套上鞋袜,用片白绢盖脸,别的拣了床洁净的被子盖在尸身上。王婆拉着弓足上了楼,把污被秽物裹成一团,藏好。又将那药盏拿下楼冲刷洁净。王婆对弓足说道:“该是哭的时候了。”转将归去了。弓足双手一拍,果然号哭起来。

天已大亮,左邻右舍都来看望。有街坊问道:“大郎得何病患便死了?”

冠儿不带懒打扮,髻挽青丝云鬓光,金钗斜插在乌云上。唤婢女,开笼箱,穿一套素缟衣裳,打扮得西施模样,出绣房。婢女,你与我卷起帘儿,烧一炷儿夜香。

西门庆先去取下琵琶,掸去灰尘,交与弓足,又顺手把弓足搂在怀中。潘弓足将琵琶放在膝上,轻舒玉笋,款弄冰弦,渐渐弹来,低声唱出:

邻舍不好多问,只是劝弓足。劝着劝着,垂垂散去。

“此计甚妙!自古道:‘欲求生欢愉,须下死工夫。’阿谁管殓尸火化的仵作团头何九是我的老友,天然相帮于我。罢,罢,罢,一不做二不休!”

武大展开眼。

弓足闻声武大这么一叫喊,蓦地想了起来,便去床脚处扯过两床被来,没头没脸地盖将下去,三尺长的武大被盖得完完实实。

“只怪我一时胡涂,吃那西门庆的骗,谁想到踢中了你。我问得一处有好药,又怕你疑忌,不敢去取。”

武大问道:“你哭甚么?”

已是五更过后时分,东方放亮。

“闷杀我也!”

武大再张嘴,弓足一狠心,就势一灌,一盏药竟全灌下喉咙去了。弓足仓猝放倒武大,跳下床来,站立一旁,瞪大杏眼望着武大。

弓足那里舍得西门庆拜别,挽留不住,只得说了一句:“明日早早来才是。”西门庆点头承诺,出门去了。

此时的武大,如油煎肺腑,火燎肝肠,心窝处利刃相侵,满腹中钢刀乱搅;冒死呼喊,嗓哑被压,无人能够闻声,病笃挣扎,力尽断气,哪个会来帮扶。一阵过后,已是肝肠迸断,七窍出血,呜呼哀哉。

弓足坐在上面,使着劲,担着怕,拿不准武大是死是活。见武大半天没有动静,这才喘了口气,跳下床来。又不敢去揭被子,只是去敲那墙壁。王婆闻声,走过后门头咳嗽一声。弓足从速冲下楼去,开了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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