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童蜜斯说的是。”老赵擦了把汗,心道这小女人脾气不小,不知那死了的和尚和她甚么干系。不幸她小小年纪,就要扶柩回籍,也难怪她情感不好。
“死了!”车厢里传出童落星清脆稚嫩的声音,但说出的话却把赶车的老赵吓了一跳。
这时城门吏终究带着两名兵丁来到,只听他喊一声“开门大吉!”,两名兵丁吱吱呀呀地推开了两扇厚重的城门,老赵鞭花一响,马车便缓缓出了城外。
老赵赔笑道:“小童女人,你有所不知,火线那道峡谷,便是大名鼎鼎的野猪峪,两边都是山壁,只要中间一条小道穿行,阵势非常险要,常常有山贼在谷中剪径,是以来往的单身行人,都会在山谷外停下,比及有其他行人客商颠末,这才结伴而行。”
“是是,小蜜斯说的是,小蜜斯节哀。”
童落星抬头道:“你们为何要抢这和尚的脑袋?”
这时山壁上有一人笑道:“本觉得能值三万两白银的和尚会是个狠角色,没想到竟先一步死了。也罢,不管是死是活,归正也只要个脑袋罢了。上面那一老一小听着,太行群狼办事,你们如果不想给那和尚陪葬的话,这就从那石碓上爬畴昔,本身滚吧!”
老赵惊道:“如何会死了?明天不还好好地吗?”
童落星不耐道:“明天还活着,明天就不能死了?没瞥见车厢里的棺材吗!”
瞬息间,一辆辆板车裹挟着无数石块对准童落星的头顶坠下,下方的山谷中顿时传来老赵的惨呼和两匹老马的悲嘶。那太行群狼砸顺了手,尽管一辆辆石头车往下方推落,很快最后一辆板车也坠落山谷,太行群狼们这时才发觉不当,下方的人声马嘶怎会一向持续,照理说这时候早应被砸成肉酱才对?
……
约莫过了两三个时候,火线一道峡谷遥遥在望。老赵放缓了马速,将马车驱到路边一处高山停下,跳上马车,敲了敲车厢门。
她对老赵道:“快快快,趁着人少从速入谷,不然吓跑了山贼可就不妙。”
大头领探出脑袋往下看,但下方山谷中烟尘满盈,甚么都看不清楚。他刚想叮咛部下,等灰尘落定以后,就下去收割和尚脑袋。蓦地间,一道娇小的黑影自尘海中冲天而起,他还没来得及眨一下眼皮,一只纤细的手掌已带着一股劲风,按上了他的胸膛。(未完待续。)
虽说有童落星再身边,胆气壮了很多,但一进野猪峪,老赵还是忍不住严峻起来,下认识地便加快马速,想要快些走出这条“灭亡之谷”。
“大哥,我就喜好如许带劲的,你如果嫌她小,兄弟可就不客气了!”
老赵一愣,莫非我错把山贼说成了山鼠?小女人想要进山抓山鼠玩吗?他正想开口,童落星已纵身跃出车厢,飞身一掌击在道旁一株大树上,咔嚓一声巨响,那一人合抱的大树被她那晶莹剔透的小手一掌击断,而人已借力跃回,立于车厢顶上,大声喝道:“休得罗唣!如果跑了上贼,我拿你是问!”
童落星怒道:“死了个和尚,我节甚么哀!另有,跟你说过,叫童蜜斯也行、童女人也罢,就是不准叫我小蜜斯、小女人!”
凌晨,景县城门还未翻开,就有一辆马车缓缓行来,停在城门内,等待开门放行。
但是事与愿违,马车刚走过峡谷中段,车顶上童落星大声叫道:“泊车!”老赵忙用劲拉紧缰绳,便听“霹雷隆”连声震响,数十块大小不一的山石块,在马车火线不远处的山顶滑落下来,将前路堵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