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丑指着老赵的尸身,冷哼道:“那赵广平再如何说也是大哥的同胞兄弟,我就不信贰心中涓滴没有手足之情。即便他当真如此冷血,可大哥身后,尸身还被人如此糟蹋,莫非赵广平脸上便很有光彩?我们背着大哥的尸身去寻他,他若当真不肯脱手,我便将大哥的尸身放在他赵家大门口,逢人便说赵广平的大哥被人打死,他却害怕敌手不敢报仇,看他这张王谢朴重的脸面往哪儿搁!”
薛丑点头道:“三妹,你先头也亲眼瞥见,那贼贱人中了我的寒阴爪,竟然还能一招打杀了大哥,我们二人武功还不及大哥,去与那女人冒死,也只能落得一死。”
这时义庄中走出一名老看管,那老看管见童落星孩童模样,也不由一愣,问道:“小女娃,你家大人呢?这可不是你玩闹的处所。”
她摆布看看,见路边有一株光秃秃的大树,便用老赵的腰带将他头下脚上地倒吊在枝丫上,并蘸着老赵的血,在他胸膛上写下几个大字:燕北三凶之首,杀人者……
薛丑道:“三妹,二哥不是这意义。我二报酬大哥搏命无妨,但大哥的血仇谁来报?那贼贱人武功深不成测,我们想要报仇,就得另找妙手互助。”
燕北三凶本就是****人物,行事但求目标,不择手腕,如许的事情薛丑当然感觉顺理成章,余燕儿也深觉得然。二人筹议安妥,便背着老赵的尸身,循巷子向赵家庄走去。
那中年男人霍然立起,冷眼扫过厅中的薛丑和余燕儿,森然道:“走吧,去为我兄长讨还这份公道!”(未完待续。)
余燕儿皱眉道:“二哥是说那赵广平?那厮自恃王谢朴重出身,想来看不起我们****人物,早就与赵大哥断绝来往,又如何肯为了大哥招惹劲敌?”
连续颠末几户人家,她都嫌不敷僻静,目睹红日西沉,还没找到落脚之处,童落星不觉有些烦躁。幸亏这时,不远处有灯烛亮起,她见那边地处山腰,四周也无别的灯火,看起来正合情意,便催马前行。
“不,”薛丑道:“三妹你忘了,大哥除了我们两个结义弟妹以外,另有一个亲生的弟弟,也在燕北武林,据大哥说,他亲生弟弟的武功远胜于他。难道恰好作那天山童姥的敌手?”
目睹残剩的二凶越逃越远,童落星跺了顿脚,咬牙道:“算你二人逃得快!”至于“大凶”老赵,他胸前中了她一掌,小腹又中了两脚,十成性命已去其九,童落星平生第一次落入敌手圈套,对这操刀之人极其愤怒,光是杀了难明其恨,非得曝其尸身,以惊宵小。
那妇人脱手一枚飞刀将吊着的腰带堵截,那侏儒则一把抱住老赵的尸身,放声大哭:“大哥!我们燕北三凶自结义以来,这十年间做下多少惊天动地的大案,多少江湖人听到我们名字便吓得牙齿颤抖,现在……现在……大哥!我薛丑对天发誓,此生必将那贼贱人大卸八块,以慰你在天之灵,不然死于利刃穿心之下!”
童落星那里睬他,跳下来一指导中他的昏睡穴,跟着一手托着棺材,一手拖着那老看管,走进了义庄大屋当中。只见那大屋中停了七八具棺木,里头装着的,都是安然城中停柩待葬的新死之人。固然此时正值隆冬,可里间的气味也难闻得紧。
写到这里,她却有些踌躇,初时本想写“杀人者清闲童落星”,但一想到清闲派,便想到飞升了的师尊,以及现在的掌门师弟,心中只觉一痛,清闲二字便写不动手;并且她也不想将本身闺名留在一名杀人劫财的大贼身上,因而落星二字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