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渔这时才想起来,面前这名端庄华丽的宫装妇人,可不是甚么宫廷贵妇,而是江湖第一黑帮十二星相的幕后老迈,发誓要毁灭移花宫的女人,戋戋九转破障丹,我瞥见,我拿走!这份魄力实在惊人。
当再一次为丁渔诊脉,肯定他丹田、经脉无碍以后,南平君点头道:“嫁衣神功本是百年前,武林中雄霸一时的大旗门中不传之秘,自从大旗门凋亡以后,江湖中就只要燕南天练到第七层之上,可惜燕南天早在多年前就销声匿迹,存亡不知,不然倒能和他参详一番。”
丁渔回想统统看过的古龙小说,对这丹芽门却没有任何印象。南平君轻叹一声,道:“也难怪你不知。从古至今,能人异士何其之多,若没法留下传承,毕竟不过是昙花一现,那丹芽门也不过此中一员罢了。不过丹芽门虽已消逝,却仍有少量丹药传播世上。那九转破障丹擅能冲关破障,除非功力已臻天人之境,不然一丸服下,再如何安稳的身障都能一举破之。据我所知,现在就只慕容家保藏有一枚。”
丁渔听得更加胡涂:“如此说来,那丹药是断断不会买卖给旁人的了,于我有何干系?”
但是丁渔却有本身的计算,一来慕容、南宫这两个世家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以影响力而言,差未几相称于宿世里李家、霍家在香江的职位,他可不想无端结下这等仇家;二来是他对那九转破障丹信心不敷,一枚不晓得存放了多少年的药丸,保质期说不定早都过了,连出产厂家丹芽门都开张了,万一吃出个好歹也无处申讨补偿;而最首要的启事,是他实在对如何冲破瓶颈有掌控。
丁渔一怔,没推测南平君竟然筹算让他脱手。不过转念一想便大抵了然:慕容和南宫两家权势太大,哪怕是十二星相也不敢正面作对,是以只能暗中动手。而魏无牙的形象过分光鲜,一旦脱手必定透露身份。南平君作为幕后老迈也不能等闲出马,魏忠明就跟她的影子似的,想来也不会下山;其别人对上两大师族还真不敷看,是以丁渔便成了最好挑选。毕竟他武功比魏无牙也只是稍逊,并且到现在为止,江湖中还无人晓得他和十二星相混到了一起。
但是,或许是堆集的冲劲至此被耗损一空了,他而后的进境莫名其妙地停滞下来。不管他如何尽力,就是没法突破那最后薄薄的一层停滞,突入到嫁衣神功第七层。如此又是一年工夫飞逝,不但丁渔越来越烦躁,连南平君也开端落空耐烦。这一年来,她搜肠刮肚为丁渔供应各种补气药方,却无平见效。
丁渔一听也是怒了:“龙君大人,当初我等立约,你为我疗伤、给我嫁衣神功秘笈;我为你杀了移花宫主。成果这三年来,每逢我欲下山,你便以海捕文书未撤来禁止,连那宫殿大门也不容我踏出半步!此次却又教唆我去杀人劫财,但是那海捕文书籍日刚好撤消?须知你便是我的借主,我却不是你的囚奴!本日既然把话说开,贫僧也不欲久留,不过存候心,十年以内,我必与那移花宫主一战,不死不休!告别!”
是以他揣摩一下,说:“龙君无需如此。且不说那破障丹是否有效,贫僧现在不过练到第六层,它便是破得这一重,厥后另有两重停滞,毕竟要靠本身冲破。实在贫僧性子好勇斗狠,喜动不喜静,一段光阴不与人脱手,身子骨便浑身不对劲,若能经常与妙手搏杀,立觉畅快淋漓,进境天然飞涨,胜似十枚破障丹。贫僧觉得,既然路捕头身在六扇门,若得知有技艺高强的在逃犯人,我情愿代为脱手擒杀,也可谓两相得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