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时候已经未几,若再担搁下去,就再难脱身了。丁渔只好摇点头,暗叹一声“此财与贫僧无缘”,便背起张百兆,趁着巡夜的间隙,分开了头人府。
张百兆面色愈发灰白,他颤声道:“长……长房已交代了?”
“不错!你弑兄夺产,卷款叛逃外域。你张家长房族叔张务本与长房夫人张王氏已将你高到了州府衙门,六扇门特令我等将你缉捕归案,死活非论!你若想活着归去,便……”
张百兆醒来瞥见一名黑衣人站在身前,不假思考地便要挺身站起,这才发觉本身身上穴道被制;再看四周一片乌黑,又有劲风劈面,明显不在达奚头人府。
他说到这里,终究想起家边另有旁人,他惨笑声高耸地一收,望着丁渔道:“这位官爷,你所说不错,我兄长确系我所杀,草民甘心伏法认罪,不过草民另有些身后事要交代家人,请官爷务必将我押还大宋衙门,过后草民必有厚报。”
他估计吴道明三人有一阵子才气出来,便取出一个小瓶,往张百兆口中倒了几滴醉蟾散的解药。
到了最后,运气站在丁渔一边,三人回房后直接喝了掺了醉蟾散的水,没多久就不省人事。为求稳妥,丁渔仍然给每人刺了一针,一来摸索三人是否真正昏倒,二来醉蟾散加量,最后还点了三人穴道。
张百兆面色一白,却仍然抗辩道:“这位官爷,冤枉啊!草民一贯营私守法,从不敢行差踏错,官爷切不成轻信人言啊!”
“这时候还报张家的名头?你觉得我是甚么人?绑匪还是强盗?”丁渔嘲笑道:“张百兆,你的事发了!我奉六扇门之命,特来吐蕃抓你回大宋受审!”说着取出腰牌在张百兆面前晃了晃。
“冤枉?”丁渔道:“你犯的事,张家长房早已交代得一清二楚,如果冤枉,你为何要奥妙潜入吐蕃,藏身达奚头人府?”
丁渔道:“达奚头人府走水,你和铁家兄弟被惊醒,铁家兄弟去帮手救火,你担忧火势伸展,因而单独出了头人府,刚好我在头人府外,见你落单,便脱手将你拿下。可记得?”
“甚么!弑兄夺产?”张百兆不待丁渔说完,便禁不住惊呼道:“莫非我兄长张百万死了?”
完整放倒三人以后,丁渔却不忙着带张百兆分开。
张百兆点头说不知。
丁渔将醉蟾散下在饮水中,实在并非万无一失,万一有人过分渴睡,回房后没有喝水就直接睡下的话,他也有后备之策,那便是那三根沾满醉蟾散的缝衣针。
很快,张百兆眼皮颤抖,鼻子皱起,张口连打了三个喷嚏。幸而丁渔熟知醉蟾散解药的反应,及时用袖子捂住他的嘴巴,却没有收回太大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