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义面庞扭曲,汗如雨下,张大了嘴用尽力量呼喊,但哑穴被封,只能收回“嗬嗬”地喷气声。还不到半刻钟,他便再受不住这非人的痛苦,一个劲地点头。
无崖子抢上两步,躬身施礼道:“弟子见过师尊!弟子误入岔路,担搁了光阴,劳师尊久候,请师尊惩罚。”
“不必吃力了,”王元义衰弱地笑道:“王家家主深谋远虑,他既然要夺关献城,必定会多管齐下,我秋云寨不过是此中一着罢了。你阻得了秋云寨,也救不回行唐关。”
那小卒不知本身说错了甚么,迷惑地看着四人,无崖子朝他拱手道:“我这火伴脾气古怪,这位官差大哥不必在乎。有劳差大哥一起相送,我等本身出来便可。”
丁渔刚解开他的哑穴,他便哭喊着道:“我说……我说,停手,求求你停手……王家要我带五……五百喽啰入……行唐关,是要我助他们……从城内篡夺城门,放辽军入关……”
不出丁渔所料,第二天一早,他和无崖子带着王元义与赵宏赶到行唐县城时,才刚到城门口,守城的兵卒已迎上前来,问道:“但是无崖子道长与丁渔大师劈面?”
无崖子点头承诺,将沿途的经历和王、赵二人的事情都一一贯清闲子说了,清闲子听罢,诧异地看了丁渔一眼,道:“想不到小和尚你除了资质了得,行事也一丝不漏,比拟起来,贫道的几个弟子,唉,莫非佛家真有宿慧之人?”
清闲子目光自丁渔、王元义和赵宏身上扫过,浅笑道:“看起来,可不止是误入岔路这么简朴,徒儿何不细细说来?”
丁渔微微一笑,道:“这便不劳大头领操心了,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个能人先一步赶到了行唐关,有他在,王家家主的谋算再深,怕也只能付诸东流。我们连夜赶去,说不定还能看个热烈。”
“好极!”丁渔抚掌赞道:“公然清闲子所料不差,你真定王家,与泸州王家一样,都是那慕容龙城的羽翼。既然你痛快地招认了,不过此事既然被我等得知,你王家这引狼入室之策,就只能短命了。走吧,这便随我一道赶去行唐关,收拢你部下的喽啰。”
四人进入屋中,自有王家留下的仆人,将他们引到书房。推开房门,清闲子正坐于书桌火线,神采姿势已重回昔日的萧洒超脱,再不复当日栾城城门时的愁苦狂放,也难怪先前那兵卒会以“老神仙”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