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无崖子那一脸的不知所措,丁渔便觉心中有气,忍不住喝道:“蠢货!还发个屁呆!还不从速撤?”
十二年前,杨彪与赵宏本是河南府一家大镖行的镖头,因一次走镖时丢了客人的贵重红货,导致整家镖行要变卖偿债,经此一事,两人自知在河南府没法容身,便筹算北上餬口,孰料屋漏偏逢连夜雨,两人刚来到真定府便接踵病倒,盘川用尽,几近病死街头。
只见那喽啰点住王元义和三头领的穴道后,又展动轻功,追上最后的几名山贼,将其一一点倒,完事以后他将头顶的头巾摘下,暴露一颗锃亮的秃顶——不是丁渔是谁!
三头领这一开口,揭露的倒是一桩埋了十二年的伏笔。
两人走了一阵,丁渔俄然停下,转头看了无崖子腰腹上的伤处,无崖子有些难堪隧道:“伤口不深,不碍事。”
王元义面色一变,抢着道:“说来忸捏,比来秋云山下少有行人,盗窟中缺银少粮,我们正筹算去邻近的灵寿县借粮。”
丁渔不睬不睬,一刻钟以后才收回指力,封住王元义哑穴,转向三头领道:“我不晓得你们说话算不算话,不过我向来不惯食言。再有一次谎话,我不包管你们能接受得住。”
那三头领喘气着道:“这位豪杰,你技高一筹,擒住我们兄弟,我们认栽。你想要甚么便直说,何必用这等手腕来折磨我等。”
丁渔将王元义与三头领提到一处并排放下,二话不说点在两人腰间章门穴上,跟着一阳指力一**向内打击,两人只觉腹内肠子如同被人翻成一团打成活结,再冒死拉扯普通,绞痛之余,连呼吸都几近停滞。不过半晌工夫,两人已双眼发黑,金星乱舞。
想到丁渔之前毫不手软搏斗山贼时的景象,他忍不住有些心惊地问道:“丁渔,盗窟中的妇孺……”
无崖子接连碰了几个钉子,也不再开口。两人一言不发地走了近一个时候,翻过了一座山头,盗窟的火光和人声都被远远抛在身后。两人循声走到一条小溪边,丁渔停下脚步,将三头领重重地扔下,无崖子见状,也放下王元义,本身走到一旁。
丁渔完整没有理睬无崖子的意义,他固然杀伐定夺,但也不至于下作到火烧妇孺的程度,刚才他特地挑粮仓、聚义堂和演武场这些处所放火,就是为了制止伤及盗窟中的妇孺。比及盗窟中最后几十名山贼都跑出来救火以后,他便涂黑了面庞,冲到寨门处谎称有官兵入寨,以完整崩溃山贼们的军心,最后更趁机擒下两名头领。
无崖子无言以对,只好遵循叮咛,取出清闲派的独门金创膏,先前他已封住伤口四周穴道,此时膏药敷上,最后的淋漓血滴也止住,最后再从身上撕下一截洁净布条扎上,便不愁伤口开裂。
丁渔点头道:“好,从现在起,我问你答,我省力,你们也少受些苦头。如有半句不实……刚才那两道指力,我只用了三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