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子微微一笑,顺手一掌将那头子拍倒在地,脚踏凌波微步,在人群中飘忽来去,时而翻掌拂袖,行动招式全无炊火气,中者也只伤而不死。
那山贼头子左转右转,手中的腰刀那里碰获得无崖子半根毫毛。丁渔站在火线一动不动,却不是在赏识无崖子戏耍山贼,而是在想那山贼刚才那句话“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那群山贼哄然照应,各自从身边的货车、干果车中抽出刀枪,一拥而上围向无崖子,进退间竟然很有章法。
丁渔顺着无崖子的目光看去,只见半山腰处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火光,看起来像是一座村寨。
这时那山贼头子已被无崖子耍得七窍生烟,他也不顾在部下丢面子,大喊一声:“这贼羽士会使妖法,兄弟们一起脱手!”
丁渔忍无可忍,怒喝道:“敌友不分的蠢货!这帮山贼招式凶恶凌厉,一看便知手上沾过血腥,杀了只当为民除害!”
只可惜,他这两招刚一使出,面前的羽士已不见了身影,那山贼头子一愣,便觉肩膀被人从前面悄悄拍了一下,他仓猝回身一刀劈下,却又劈了个空,这时身后传来那羽士的声音:“这位豪杰,贵寨既然有上千条豪杰,想必腾两张床给我们也不难,所谓与人便利,本身便利,想来豪杰不会鄙吝吧?”
手持铁枪那名大汉大吼一声:“贼道受死!”连人带枪,卷起一道风雪,直指无崖子胸腹。(未完待续。)
那帮山贼这时已晓得这僧道二人都是劲敌,一名被无崖子打伤的头子从怀中取出一管竹哨,放入口顶用力一吹,锋利的哨声响彻夜幕。
无崖子很快赶到步队的正火线,他拦住打头的村民,拱手施礼道:“贫道无崖子,与火伴误入深山,想借贵村暂歇一宿,明日一早便走。”
就在此时,盗窟大门中飞速奔出三人,抢先一人方面不必,手中倒持一根铁枪;左边一人红面虬髯,手执一根儿臂粗的玄色铁鞭;右边一人面白微须,手中没有兵刃,但腰间鼓囊囊的,不知藏了甚么暗器。
丁渔狠狠地瞪了无崖子一眼,抛下一句“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的蠢货!”便撇下他钻入黑夜中的山林中。
既然有村寨,那天然不消再在树下安营,既然看不清脚下门路,两人干脆朝着村寨的方向,运起轻功在山林中穿行,幸得此时已是初冬,万木残落,山林稀少,穿行起来并不困难。
他视野扫过手持火把的山贼步队,发明这群山贼打扮非常奇特,一群人作商队打扮,身边另有骡马拉着的货车;一群人形同乞丐,一手拄着木杖一手捧着破碗;一群人看似樵夫背负干柴、一群人推着小车,车上还各色干果,如小贩普通。
就在丁渔筹办拾柴生火的时候,无崖子指着山上叫道:“丁渔,那边是不是有人家?”
无崖子踌躇半晌,便又再赶上丁渔,果断隧道:“我不管,我只晓得,有我在此,你便休想滥伤性命!”
无崖子一见大怒:“丁渔!对这等弱者也动手如此残暴,你算甚么佛门中人?”却见丁渔对他的喝骂置若罔闻,持续有条不紊地收割着山贼的性命。
无崖子是极高傲的人,被丁渔不包涵面地一骂,本来迈出的脚步也停了下来。他乃至冷哼一声,回身去检察倒地的山贼,看模样仿佛是想要救治此中的伤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