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启承诺一声,在面上抹了几下,暴露一张俊朗不凡的面庞,公然与慕容龙城有五六分类似,只是更加年青气盛。
一阳剑气指?这莫非不是六脉神剑吗?丁渔迷惑不解。慕容龙城先是一惊,继而喜道:“英思贤弟不愧是段氏一族的天秀士物,多年不见,又给了为兄一个欣喜!”他此时已将僧兵们摒挡了小半,而段英思的一阳剑气指既已在人前露相,干脆不再粉饰,他突入僧兵群中,气劲纵横,竟无人是他一合之敌。
一名僧兵见慕容龙城无可抵敌,又见丁渔在中间处落单,心道:先前传闻这小和尚是了因的儿子,只要擒住他,了因便只能束手就缚。
但他转念一想,此处毕竟只是天龙分寺,面前这个阵容想必已是底牌尽出,却也没甚么毒手的人物。既是如此,便让英思去宣泄一番多年的憋屈,我先去将那些杂鱼给摒挡了。
道尘惊道:“了不起!了不起!当年你的指力不过四品下级,这些年来你整天困坐斗室,竟然还将指力修到了三品中级,比诸老衲也只稍逊。你父子二人不愧是我段氏一族的天秀士物,可惜了……”
公然,那五人来到坡顶,摘下蒙面黑布,此中四人是丁渔白日见过的四大师将,而第五人的面貌,竟然与慕容龙城一模一样!
瞥见段英思与丁渔惊诧的神采,慕容龙城对劲地笑道:“这是犬子慕容启,武功虽入不得名家法眼,但也还算根底踏实。此次我将他易容成我的模样,幸运将天龙寺的和尚瞒过。”
听了段英思这番话,丁渔心中只悄悄地叹了口气:了因对僧可的体贴过分厚重,连完整的一阳指心法都偷偷地传授给他,而两人又不是师徒,那只能是血亲。本身夺舍了僧可的肉身,无可制止地要替他担上多少本来的因果,段英思的身份看来极其庞大,这份因果怕是不会小。不过事到现在,也唯有走一步算一步,先好都雅看这个天下的高层武力罢。
慕容龙城心中暗叹:英思贤弟过用心高气傲,以他现在的武功成就,比那道尘还是减色半筹,却恰好还要迎难而上,这类时候这等行事,实在过分不智!
段英思冷冷一笑,并不答言,脚下闲庭信步,手上点捺弹冲,端的是萧洒非常。而道尘固然同使一阳指,但气势完整分歧,一招一式平平俭朴,却常常能直指关头。
道尘是天龙寺最高辈分的僧长之一,一阳指工夫早已练得炉火纯青。当下也一模一样地一招点出,两道指力在半空相碰。
丁渔惊诧,他自知现在的功力比不上那僧兵,是以在那僧兵伸手时,他大要上作出一幅错愕失措模样,实则暗运功力于指,待那僧兵拿住他,警戒降到最低时,才无声无息地探出一指,点中对方腰间章门穴。
不过三两下工夫,数十名僧兵已尽数倒地不起,段英思与慕容龙城相视大笑,畅快以极。慕容龙城俄然笑声一止,化作一声厉啸,未几时自客房那处也传回一声啸声,慕容龙城笑道:“贤弟,且随为兄分开,稍后为兄放一场焰火,贺你重出江湖。”
岂料慕容龙城双手伸出稍稍拨弄,火线的五六根棍棒便已窜改方向,纷繁落于火伴身上。只听一阵噼啪乱响,那率先脱手的六名僧兵尽被火伴打倒在地,而慕容龙城连脚步都未曾慢下半分,又向中间一簇僧兵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