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渔合十道:“小僧见过前辈。小僧乃西域金刚门叛僧,别的并无师承。”
梅超风和陆乘风抢上前来,跪伏叩首,口中连道:“弟子向师尊存候!”
黄药师一手抱住黄蓉,一手摘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暴露一张清隽洒逸的面庞。黄蓉喝彩一声,抢过他手上的人皮面具,一边把玩一边问道:“爹爹,你如何来了?刚才那糟老头子咒你,你也不经验他。”
丁渔沉声道:“不敢对黄老前辈无礼。不过我与郭贤弟意气相投,承蒙他称我一声‘大哥’,小僧自不量力,想要代领这十招。另有一重便是,小僧本性好武,能得黄老前辈指教一招半式,这等机遇实不肯让与别人。”丁渔此举看似鲁莽,实则他有九成掌控不会身故或重伤。一来是黄药师心高气傲,不屑对小辈尽力脱手;二来黄药师在厅中冷眼旁观好久,应当看出他和黄蓉分属老友――一个父亲再如何丧芥蒂狂,也不至于在女儿面前亲手打死或重伤了她的朋友。
黄药师不置可否,声音中不带半分豪情:“你既然强出头,我便先处理你,再寻他们倒霉。脱手吧!”
如果说丁渔的掌力如同煌煌雄师,这两股指力便如同绝世刺客,在万军当中逆流而上,丁渔脚下连退,尽力运转三枚脉轮,内力澎湃而出,总算在两股指力侵入到肘部之前将其耗损殆尽,饶是如此,他的双臂仍觉模糊酸痛。但是他脚步方定,黄药师又欺身而至,一记鞭掌当头盖下。
丁渔解下后腰的金刚杵放到一边――如果是对上平常妙手,六十斤的负重对他来讲如同无物,但对上黄药师,身法慢上一丝就是天渊之别;接着浑身一阵炒豆般的爆响,金刚伏魔神通被完整激起。他暴喝一声,一掌“五蕴皆空”,平平自胸前击出――恰是洪七公补完的般若掌,丁渔称之为“降龙般若掌”,这一掌看似空不着力,实则力道内蕴,挥出时无半点风声。
黄药师的剑指先一步点中丁渔肩窝,固然没点中要穴,丁渔还是被戳得痛入骨髓,但总算没有落空战力。他的双掌鄙人一刻便触及了黄药师的衣衿,眼看就要击实,不料黄药师胸腹蓦地陷落,左手在丁渔手掌与本身胸腹的空地中电闪而过,已在他的双掌劳宫穴上各弹了一指。
他一挥手,将黄蓉整小我抛出五六丈,骇得郭靖直窜出去想要接住,不过黄药师这一下使的是柔劲,黄蓉悄悄巧巧地落了地。只听黄药师寒声道:“再接老夫一掌不死,黄老邪今后见到你绕路走!”说完袖袍鼓起,目睹是运足了劲力。
郭靖记着了丁渔的指导――降龙十八掌是强攻利器,不是拯救稻草!他招招抢攻,梅超风固然功力远胜,但掌力的输出比不上他,只好避其锋芒,数十招一过,被打得浑身盗汗。但她心志狠辣,最后拼着挨了郭靖一掌,也在他身上戳了五个洞穴。
黄药师手上快如闪电,一把将黄蓉抛开,左手并指如刀朝丁渔手臂切下。丁渔手腕一挑,金刚杵的爪背撞上了黄药师的掌刀,他不敢粗心,十成金刚杵劲力蓦地发作,竟将黄药师的手掌崩开。
丁渔心中叫苦:小黄蓉啊小黄蓉,这回真是被你害死了!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筹办硬接。不料黄蓉俄然痛呼道:“爹爹你若打死了和尚兄长,女儿永久不再见你!”说着拽住郭靖奔到庄外太湖边,一个鱼跃,两人俱投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