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渔正要将牛大壮抛还给仇暴,脱手前下认识地看了一眼,立时手上的行动停了下来――本来之前在甬道中情势告急,他下认识地动动肌肉来对抗飞来的暗器,却忘了牛大壮一向被他扛在肩上,那震惊之力多么短长,比起浅显一流妙手的尽力一击也差不到哪儿去,那牛大壮受了这很多下,早已五脏俱裂,死得不能再死,这叫丁渔如何交还给仇暴?
丁渔扛着这牛大壮,飞奔至山腹通道前,遵循霍天真指导翻开石门,闪身抢了出来。他记得霍天真说过,这条甬道是近十年来厚土旗新挖的,有一里多长,出去以后便可中转光亮顶。但是他才刚走了过半,甬道两边的油灯俄然同时燃烧,随之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暗器破空声!
但是这一回,仇暴的杀招必定要落空,他方才跃起,便见劈面的和尚人影一闪,随即身后的弩阵中传出此起彼伏的痛呼声。他赶快一个千斤坠落地,回身追向丁渔。可惜他的轻功比诸丁渔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常常刚赶到丁渔身边,才发明人已经闪到了数丈外,气得仇暴哇哇大呼。不过三五个呼吸,数十名弩手已经全数倒地。(未完待续。)
丁渔感觉更加不对劲了,莫非真的只是个曲解?他对仇暴说道:“让你的弩手卸箭松弦,我将这名教徒还你,先把话说开了不迟。”
丁渔眉头舒展,不是因为这番音攻对他形成了半点影响,而是因为他听霍天真提及过此人,他与丁渔同属四大法王之列。
合法丁渔的杀心急剧爬升之时,劈面人群中排头走出一人,大喝道:“犯我光亮顶者何人?放下我教教徒!”此人音量不高,但话音方落,便有一股恶风拔地而起,卷着他的声音冲向丁渔,震得他身后的甬道中嗡嗡作响,如果内力稍弱些的人,被这音攻一冲,恐怕立时便会脏腑震惊,受创不浅。
牛大壮一听,梗着脖子道:“少来这套!你现在是不是本教法王还两说,这顶帽子可扣不到我头上。哪怕你真是法王。也该晓得我只是在实施本职,更应共同才是。”
“来者何人?”一名头戴毡帽的弟子防备地问道。
想到此处,丁渔不动声色地开口问道:“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怎会如此?莫非光亮顶当真被内奸攻陷了?还是……丁渔不及多想,浑身肌肉高速震惊。激起的气流让僧袍如皮球般鼓起,大部分的暗器打在僧袍上便自行弹开;残剩少部分袭向头脸的暗器,被他以铁袖功尽数拨翻开。
丁渔见地过当年明教的动静通报,本觉得很快便能确认他的身份,不料那名弟子一去一两个时候,仍然未有任何动静传回。贰心中垂垂感觉不对劲:霍天真提早返来,应当已经将他的春秋表面等知会了光亮顶,接引弟子应当能认出他才是。现在迟延这好久,要么就是光亮顶上出了甚么变故,要么就是这两名弟子在拆台。
公然仇暴接过人一看,只见牛大壮七孔流血气味全无,那里另有命在,当时一道肝火直冲天灵,他抛下牛大壮尸身,吼怒一声:“贼秃受死!”纵身向丁渔扑去。
又是年纪惹的祸。丁渔叹道:“我恰是丁渔,你若不信,回山内叫霍天真出来便知。”
昆仑山脚,丁渔遵循霍天真的指导,找到了一条隐蔽的山路。【ㄨ】这条巷子的绝顶,是一条直通光亮顶的山腹通道,但是丁渔还没来得及见到山腹的入口,便被两名身着白袍的明教弟子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