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翻翻滚滚拆了二三十招,丁渔拳若巨锤,肘似钢枪,时而化拳为掌,更如一双青石磨盘,上覆下翻,直杀得杜立品浑身是汗,但他一双掌刀戍守得极其周到,丁渔一时候也何如不了他。并且每次和杜立品手掌碰撞,总会有一股火气攻入他的手臂,垂垂地双臂越来越热。
三尺长宽百斤重,皮似黄玉瓤如脂。
掌未及身,丁渔便感到一阵热风劈面,他不惊反喜――头一次对战这一类带属性的内劲,忍不住要尝尝能力,便侧身挥拳,击向杜立品的掌缘。
不料他越是如此,杜立品就越感觉他有恃无恐。常言道江湖越老,胆量越小。杜立品本来在毕曲城任分坛主,厥后升任为总坛的五行旗使,江湖经历远比自小在总坛长大的傅岩丰富,认定了敌手有所依仗以后,反而生出了退意,想着归正已经把敌手困在了此处,不如先发信号回总坛,多集结些妙手过来再行动。
杜立品苦笑一声,附耳道:“此处平台地形绝险,火线便是万丈陡坡,我等一拥而上,那小子如若豁出一条性命,抱住一两人往下一跳,且不是玉石俱焚!老弟稍安勿躁,且让我去和他比武一番,将他引开那处,到时候再行擒拿不迟。”
两人拳脚碰撞,铿然作响,声如金石。丁渔只感觉一股炽热的火气从拳面透入,顺动手臂直窜上来,幸亏到了手肘便有力持续。他一时候也理睬不得,拧腰出拳,抽向杜立品的小腹。杜立品左手掌刀自上而下划过一个半圆,将丁渔手臂斩开。丁渔忽地一招莲下金鲤直取胁下。
“哈!”丁渔忍不住发笑道:“矮冬瓜,若非你那天抛下部属单独逃命,现在你还能在此嘴硬?你如果够胆,无妨与我过上两招,看看是谁不成活!”
丁渔硬邦邦地答道:“旅游观景。如何,你要收门票?”
杜立品点头道:“既是如此,获咎了!”说罢一招力劈华山,兜头斩下。丁渔背着双手,仅用双脚和他周旋了几招,很快便被逼入死角,杜立品大喝一声:“着!”右掌刀自下而上,划向丁渔下颌。
傅岩嘴角的血都顾不上擦,喃喃道:“如何能够?他如何能够破得了我的浑玉甲?”
丁渔大喜,举拳相迎。嘭地一下,丁渔被震得发展两步,半只脚踏在了平台边沿,他夷然不惧,举步冲拳,直击傅岩胸腹。傅岩心中暗喜:这贼秃吃打不吃记,我的浑玉甲不惧拳脚钝器,他前次吃了苦头,此番还敢再来!
餐霞不解道:“不知这灰太狼是何物?与丁渔徒弟有何干系?”
丁渔讶然道:“莫非两位徒弟也是明教中人?”
厚土旗众得了此话,再无斗志,搀扶着傅岩与杜立品欲往回走。此时俄然一声佛号响起。
不过丁渔不会傻到和敌手解释他是如何打赢的,他固然浑身骨痛欲裂――毕竟傅岩的内力也不容小觑――但心中战意高涨,恐怕杜立品抛下两句场面话带了傅岩归去疗伤。当下踢起一块石块,朝着傅岩的脑门直飞畴昔。
丁渔笑笑:“名字不过代号,丁渔也罢常浩也罢,随你称呼好了。两位徒弟有何见教?”
目睹丁渔一拳打来,傅岩不闪不避,飞起一脚直踹丁渔丹地步点。两人拳脚几近同时击中对方,丁渔又退到了平台边沿,不过傅岩也没有占多少便宜,丁渔的拳力固然被浑玉甲卸掉大半,但另有小半透入,将他击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