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有了这三条,丁渔以为,哪怕没法压服裘千仞插手明教,起码两人不会翻脸。如果说话的氛围充足友爱,说不定丁渔还能够在铁掌峰四周潜修。湘中一带山净水秀,习武之余恰好寄情山川,偶尔去找裘千仞参议一番,想来他也不会回绝――一个五绝层次的陪练,想来便觉镇静。
除此以外,丁渔还每天抽出一点时候,把易筋锻骨篇和大伏魔拳教给慧定小和尚与吴大明。前者是为了让他和他师父下次东渡时能多些自保才气;而后者则是因为丁渔感觉吴大明身上模糊有成为枭雄的潜质。练成这表里两样功法,虽不敷以让他称霸武林,但起码东海海疆中难逢敌手――只要他不发疯去找黄老邪的费事。不但如此,他还让吴大明插手了明教,算是下了一步闲棋,如果吴大明今后能够收伏东海统统海盗权势,绝对能成为明教的一大臂助。至于将来的明教教主是否有才气把握住他,就不是丁渔体贴的事情了。
撇开两宗罪过不提,丁渔对裘千仞的武功心智还是相称敬佩的:铁掌功本来不过是介乎一二流之间的武功,却硬生生被他练到了超一流境地;而铁掌帮也是在他手上从元气大伤的浅显帮派生长成超等大派,足可与丐帮比肩,其带领才气可见一斑。如能压服此人插手明教,把他弄到昆仑山,既可为大宋减少一名宋奸,又能加快明教的崛起速率,也算是丁渔对方清羽和明教的回报。
他不是在宴客,这一桌酒菜仅仅是他一顿的食量――表里兼修的成果就是耗损大增,必必要用大量食品来弥补,以是说穷文富武,光是这一顿的破钞,就够浅显人家过半个月的。酒楼中的门客大多已经见惯不怪,不再像初见时那般目瞪口呆。酒楼的老板更是乐不成支,自从丁渔来了以后,酒楼的买卖比平时好了两成不止,此中一半是丁渔的食量,另一半是四周门客受丁渔影响,不知不觉地竟也饭量见长。
至于说裘千仞做了“宋奸”一事,的确是板上钉钉,无可回嘴。然其罪虽恶,其情却可悯。裘千仞的徒弟,即上代铁掌帮帮主上官剑南本是韩世忠部下将领,与岳飞、韩世忠一样属于朝中的“抗金派”,与秦桧所属的“和金派”两相对峙。自从岳飞被秦桧谗谄以后,朝中抗金一派尽被贬斥,上官剑南也受扳连,被逐出军中,厥后落草为寇,插手了铁掌帮。上官剑南固然身在草泽,但心系朝堂,他将铁掌帮生长强大以后,频频联络朝中官员,欲行抗金之事,不料被和金派所忌,终究策动兵马围歼铁掌帮,铁掌帮是以元气大伤,上官剑南也伤重而亡。
第二,当今铁木真已经一统草原,兵锋直指金国,金国屡战屡败,情势危如累卵,是以完颜洪烈才会病急乱投医,想要用《武穆遗书》上的兵法与铁木真对抗。裘千仞不是傻子,这个时候还死抱着金国这根朽木不放,无异与金国殉葬。
丁渔微微一笑,那员外郎便是明教长沙分坛的坛主,方才趁着敬酒的工夫悄悄递给他一封手札――明教有覆信了。
此去湘中,丁渔的目标地是铁掌帮。射雕剧情中,铁掌帮内有要紧的一人一书。人,是铁掌帮帮主裘千仞;书,是《武穆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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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渔与空月师徒一起步行到台州府,三人在本地的大庙中挂单暂歇,到了第二天,丁渔告别师徒二人,独安闲本地的当铺中脱手部分珍珠宝石,得了一千多两银票。他买了匹好马,沿着官道向湘中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