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面色稍霁,但仍嘲笑道:“华山论剑可不是甚么阿猫阿狗都能办的,你若斤两不敷,黄老邪却得空作陪。”
固然黄药师自大轻功招式俱臻绝顶,当真动起手来,便是功力稍逊也不见得就输了;但他也不得不承认,那藏僧起码够格华山论剑了。他冷哼一声,展开请柬,看清了上面的日期,说:“公然有些门道,华山之邀,黄老邪应了。”说罢背转双手,不发一言。
金轮法王这时才晓得,本来别的三人便是大名鼎鼎的东邪、南帝和北丐。他忍不住道:“中原五绝得见其三,已不枉老衲此行。只不知西毒与中神通安在?”
金轮法王步出厅外,只见月下的院墙上不知何时已多出了四名老者,左面一人身穿纯白僧衣,慈眉善目;身边一人鹑衣百结,手执黄竹棒,腰间挂一只老藤葫芦;隔壁一人身穿青色长袍,面貌儒雅;最右面一人他倒是认得,恰是老顽童周伯通,只是不知为何,他本来红色的须发竟开端转作半黑半白。
金轮法王后退一步,正色道:“杨少侠且慢!老衲此来不为两邦交兵。只为参议技艺。”
她只道这番话说破了金轮法王的用心,他即便不恼羞成怒,也会无言以对。
这一触之下,立觉请柬上附着的劲力雄浑,竟有难以抵挡的感受,但他应对极快,快速弹出中指,双指并拢,紧紧地将那请柬夹住。
但是金轮法王涓滴不为所动,淡淡隧道:“老衲十年前便已不是蒙古国师了。此事龙女侠能够作证,当年老衲自恃刁悍。却在终南后山遭遇丁渔,三招两式间便被他重创,若非他不屑杀我,老衲早已化作一堆枯骨。当时老衲才知天外有天。以后便辞去国师之位,隐入深山,苦练技艺,只求能向他再度请教。”
金轮法王这十年来武功练得如何尚且不知,但涵养倒是练出来了。他听黄药师如此说,也不愤怒,只从那叠请柬中找出东邪的一张放在最上面,然后双手捧至齐眉高,恭声道:“黄施主此言有理,但无妨先看过此贴再论。”说着,那张写着东邪名号的请柬冉冉飘起,向着黄药师缓缓飞去。
黄药师道:“中神通、西毒已然身故,我身边这位便是中神通的师弟。大和尚何人?”
金轮法王合十一礼,道:“请柬已然奉上,老衲这便告别。各位施主,半年后再见。”(未完待续。)
黄药师一听“蒙古国师”四个字,顿时面罩寒霜,气运指尖,二话不说便要发难。金轮法王忙将方才厅中的话又说了一遍,
在场的除了那些兵丁,都是见多识广的人物,立时看出这一手背后埋没着的深厚内劲。黄药师也收起了轻视的神采,待那请柬飞至身前二三尺时,才伸出一根食指,点在那请柬边沿。
接下来金轮法王又以一样伎俩,将请柬飞向一灯大师、洪七公和周伯通,三人都举重若轻地接了下来;然后金轮法王又将请柬送到郭黄杨龙四人手中,这四人他十年前都曾交过手,是以没有再运内力摸索,最后剩下三张请柬筹办放回怀中。
这一晚,襄阳城中彻夜无眠。城中的富户合力停止一场彻夜流水席,统统城中军民敞开来饮宴,酒水、肉食管够,固然只是马肉,但对于艰苦了好久的城民来讲,也是可贵的美食了。
厅中世人回想这十年间,确切未曾再见过金轮法王在疆场上露面,也不见他来大宋境内搅风搅雨,如此说来,他说的倒有几分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