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不知周伯通上岛的启事和颠末,只道黄药师愤恨老顽童毁了真经,便道:“药兄,真经固然毁了,但老顽童已然将真经尽数传给靖儿,他是你的半子,莫非还能瞒你不成!”
丁渔还未答话,郭靖就抢着道:“不是的,黄岛主!这些武功是周伯通大哥教的!”他口齿不灵,但还是磕磕绊绊地将上岛前后的颠末讲了出来,竟然也没漏了那卷人皮。
只见火线某棵竹子猛地一弹,一小我影如同炮弹般高高跃起,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不闻半点声气――来人恰是老顽童周伯通。
老顽童此时武功固然比黄药师高了一线,但心神不宁,能有多少精力应战?别说是他,便是王重阳复活,也不能在和黄药师对战时分神。数招一过,便被黄药师一掌拍中左臂,打断了骨头。眼看他还要下重手,老顽童情急之下身形一闪,竟平空横移了三丈,丁渔认得,这是真经中的轻功,横空挪移。
欧阳锋嘎嘎一笑,对门下说道:“拿我铁筝来,待我为药师兄鸣筝以遣哀思!”一名蛇奴刚捧了铁筝出来,丁渔飞身抢上,一杵凿下,铁筝顿时断为两截。他嘲笑一声,闪身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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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对此一无所知,见老顽童疯疯颠癫,觉得他仍在戏耍本身,恨道:“老顽童,你既毁了经籍,便休想生离此岛!”尽力攻了畴昔。
这时竹林中俄然传出一阵大笑,听声音恰是周伯通!郭靖喜道:“周大哥,你奉告黄岛主,我没拿经文是不是?”
郭靖大骇:“我没有拿!周大哥说那卷皮卷是黑风,啊不,梅超风师姐的武功心得。”
“尊夫报酬了默写数年前背下的半部经文,足足花了三天三夜,此事你岂会不知?你明显精于医道,为何不稍作劝止?你抚心自问,当时你如果对尊夫人的看重,远多于对那半部真经,尊夫人真的会自蹈不测吗!”
老顽童顺手抵挡,忽地穿出一拳,劲道奇大,逼得黄药师不得不发展一步避过拳锋。贰心中一凛:老顽童武功何时变得如此了得?正欲猱身再上,老顽童却见了鬼似地发展六七步,口中惊呼:“怎会如此?”
“当年门下两名逆徒盗去真经,黄岛主雷霆高文在所不免,但是若非你对那半部真经念兹在兹,不能健忘,乃至于气结伤身,尊夫人岂会为了安抚于你,而在孕期强行默经?经文被盗以后,你若能禁止肝火,将此事临时搁置,莫非尊夫人活得不耐烦了,非要自寻短见,在怀胎八月时默写那劳什子经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