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不晓得,黄少温当年正因亲族的欺负,才导致他不得不卖身入宫,他对那些亲族们早就恨之入骨,又那里会因为他们而受节制?以是你们前脚向他通报的动静,后脚他便暗中向我汇报,是以我才气掐准机会,布下圈套。
“因为那黑大汉――你叫他高将军的那位,他的手上只要一根绳索,而那绳索系在了周太后身上。”
“慕容将军,”清闲子语带诚心,“贫道之以是费尽唇舌,将此事后果结果一一说出,并非为了夸耀本身策画,实是珍惜将军的大才。现在天下初定,但另有西夏、辽国虎视眈眈,我大宋远远未到高枕无忧之时,以将军之能,若能弃暗投明,帮助官家安定内乱,将来一定没有裂土封王之日。”
清闲子奇道:“不知僧可小徒弟为何必定周太后是那人?”
“母后!”“伯母!”柴忠训和段英思前后喊道。
“到了这个时候,莫非慕容将军还猜不出来?”
世人越听越胡涂,柴忠训强撑着从木筏上站起,衰弱地喊道:“母后,我不明白。跟着段大哥去大理,莫非不比在赵宋做个囚徒要强出千百倍?”
除了周太后,暗卫黄少温一样是我埋下的钉子。我用心让他每隔一二年回籍探亲一次,做出一副眷恋家属的假象,公然那些后周旧臣将他族人尽数抓住,以此来节制黄少温为他们通报动静、共同你们逃脱。
柴忠训冲动地吼道:“母亲,你是不是胡涂了!我就是你的孩儿,忠训啊!”
官家为免国度颠覆,当年明面上封柴宗训为郑王,与周太后一同迁于房州;实则上柴宗训被暗中送走,另将一名小童送到周太后身边。目标恰是为了引出那些藏身暗处的野心之辈。官家承诺过周太后,只要她能助他挖出隐患,他便让她母子真正团聚。只是没想到你们耐烦实足,这一天等了十几年才来到。
丁渔合十道:“小僧僧可,见过清闲子道长。”
慕容龙城两父子沉默不语,既然他们步入了圈套,那就申明他们昨早晨杀错了人,或是杀少了人。
清闲子接着道:“当年世宗天子英年早逝,留下幼儿寡母和偌大的帝国,若非官家黄袍加身,只怕全部帝国已如强秦、蜀汉般烟消云散。现在固然皇位易主,但起码国泰民安,天下承平。可惜总有野心之辈试图裹挟世宗季子,以兴复后周。
“不!小徒弟说得对,英思贤侄,是老身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