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立目中寒芒一闪,死死地盯着包北望,一字字道:“包二哥,你是想让我毁弃父亲最后的承诺吗!”
丁渔轻笑一声,说道:“我的话已说得很清楚,令尊慕容启被我所杀,他临终前和我做了一笔买卖,用还施水阁中的武功秘笈作为酬谢,托我将杨行简的赃银转交给你。”
丁渔环顾一圈,冷冷隧道:“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对我无礼’?”
世人勃然变色,三名家将当即散开,将丁渔模糊围在湖边;李沧海和慕容立两人脚下不动,一人手按腰间,一人衣衫颤抖,显是调剂了内气肌肉,筹办发力。若非顾忌丁渔武功了得,五人只怕已一拥而上,先将丁渔拿下再问。
慕容立一霎不霎地盯着丁渔,寒声道:“和尚,你莫非当我慕容立是三岁小儿?且不说凭你能不能赛过家父,即便能够,他又怎会和仇敌做甚么买卖?更不会让你出入还施水阁!如此老练的骗局,亏你想得出来。你若再不说实话,休怪我无礼!”
慕容立缓缓摇了点头,木然道:“不必了,我信不过你,但我信得过我父亲,他做的买卖,我不会思疑。你奉告我赃银的下落以后,何时想进还施水阁,只需和沧海说一声,她自会带你出来,不会有人禁止。”
但是慕容立与丁渔的手掌甫一触碰,便觉对方的力道势不成本地压下来,莫说反弹,就算使尽尽力也只能勉强将丁渔的掌势往中间卸开数寸,以右肩硬生生捱下。
丁渔点头。
丁渔道:“这块写了血字的布条,是你令尊让我交给你的,也是我和他的买卖凭据。他说你看了以后,天然会明白他的企图。”
李沧海等人天然不会坐视慕容立被丁渔所伤,丁渔正面朝慕容立挥掌时,李沧海已从腰间抽出一对峨眉刺,手臂一甩朝丁渔后心刺下。
这一冲一掌简朴直接,但倒是快到不成思议。慕容立只觉眼睛一花,一股吼怒的风声已当头盖落。他固然精通上百门武功,但在那一刹时,却只能遵循本能,双掌上翻,家传的斗转星移心法尽力使出。
他低下头,不让任何人瞥见他的神采,但口中格格地咬牙声却瞒不过丁渔的双耳,接着便是咔崩一声轻响,一颗牙齿被他生生咬碎,和着血吞了下去。
慕容立的双手不受节制地颤抖起来,仿佛那块布条有千钧之重。他本来并不信赖丁渔所说的话,但见到这张布条,他终究认识到,他的父亲,只怕真的已经不在人间。不但仅因为布条上的笔迹和他在书房中见过的笔迹一模一样,更因为布条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