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虑半晌,低声问道:“这是你记下来的?”安颖点头道:“每个月月尾,李强伟都会让我从他一个户头里给两人转账。”李睿问道:“那这帐本是他让你记的?”安颖点头道:“不是,是我本身记的。我想看看,每年会给他们两人送多少钱。”李睿又问:“李强伟晓得这个帐本吗?”安颖道:“我给他看过,他没说甚么。”李睿感慨地说:“李强伟也太风雅了吧,每个月都起码送他们二十万。”安颖说:“这不是送的。”李睿奇道:“啊?不是送的?那是甚么?”安颖说:“这是两人干股的分红。”
李睿担忧李强伟跟安颖在一起,更怕这电话是被李强伟接起来的,就没有问“你是安颖吗?”之类的废话,更没有一上来就自报家门,而是先咳嗽了一声,表示本身是个男人,暗想,既然庄海霞已经把本身的号码给安颖了,她还不晓得打电话的是本身吗?本身再咳嗽一声,她也应当就明白了。
两人见面的处所是在河北区一个比较僻静的咖啡厅里,等李睿赶畴昔的时候,安颖已经就坐了。
电话响了四五声才被人接听,却没人说话。
李睿欢畅得都不晓得要说甚么好了,道:“好,好,那……那她都奉告你了?”庄海霞叹道:“奉告我有甚么用?我远在北京,我晓得黑幕了也帮不上你们的忙啊。我跟她说了你,让她把晓得的统统都奉告你。”李睿喜不自胜,道:“那她承诺了吗?”庄海霞对劲的说:“当然承诺了,她不看你的面子也得看我的面子啊。我给她说了你的手机号,我再把她的手机号奉告你,你这就给她拨畴昔哦。”李睿道:“嗯,你给了我我就拨。哈,这下你可算是立下大功了,真如果抓住李强伟,你就是立下了首功啊。”庄海霞对劲洋洋的说:“谁叫他们一开端先抓的我,想不到吧,最后会通过我把他们抓了,嘿嘿,这就叫报应。你记一下她的手机号吧……”
李睿呵呵笑了两声,按庄海霞所给的号码拨了畴昔。
打完电话后,李睿抱住吕青曼亲了几口,道:“老婆,对不住了,我必必要赶畴昔见阿谁女证人,明天不能陪你了,等十一放假咱俩再……”吕青曼说:“你去哪,我也去。”李睿笑道:“我去见女证人,从她嘴里往外掏首要证据,你去干甚么?”吕青曼说:“我去给你带路啊,省会的门路你很熟谙吗?”李睿说:“就不消你跟着跑了,我打车畴昔。”吕青曼晓得他是为本身好,不想让本身驰驱劳累,何况他办的是闲事,本身陪他畴昔的话,他势需求惦记取本身,如许一来,只能给他添乱,便悻悻的说:“那好吧,你去吧,我在家里等你返来。”
办事生听得面前一亮,重重看了他一眼,心说这位客人有层次。
安颖也侧过脸来看向他,等办事生走后,轻启那对略显粉红的薄薄朱唇,道:“你请我喝咖啡,也不问问我喜好甚么口味。”她说的是浅显话,内里略带一点京腔,李睿听到耳朵里,非常动听,比电话里还要动听,心说,央视主持人就是央视主持人,这浅显话说得真是字正腔圆,令人沉醉,歉意的一笑,说道:“我冒昧了,那我给你换一款?”安颖说:“算了,我不是来喝咖啡的。”说着把中间的坤包放到腿上,从内里翻了翻,摸出一个六十四开的小本子,放到桌上,悄悄推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