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身起家,高有丈余,此蛛性凶恶劣,莫说普通的妖兽,同境以内,便是体形大过它的家伙,也不敢等闲招惹,端的是一方霸主。
哧!
宠渡下认识顿足后仰,堪堪避过,甚而将那钢针般的红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
赤皇蛛跳在火线,扬起两只前足,如刀似镰普通剪了过来。
刚要伸手,惊见地上忽现暗影,宠渡根来不及抓葫芦,顺势一闪,便听“扑”一声,一张红色大网自天而降。
却不知为何,那赤皇蛛何有些含混,好似足尖装了车轮般滑来滑去,一起歪歪扭扭。
“是流云葫芦么,怎在它那边?”
因为就这会儿工夫,体内灵力已没了一半!
谁有那闲工夫?
宠渡环顾四周不见非常,轻手重脚抵近细看,抢先见得一爿浑圆,有轻微的起伏,较着是在呼吸。
“毒箭”所射之处,无不腥臭黑红。
想起歪嘴葫芦初度异变时的景象,宠渡再过一缕神念,不走葫芦嘴,只把葫芦肚子上那朵流云裹起来。
但这究竟是甚么鬼东西?
宠渡左突右闪,当场连滚,展臂一捞,把困住幼兽的丝茧抓了一角在手中,怎料跑没几步,蓦地身形顿滞。
哧!
——吱吱——
恰是流云葫芦。
所幸,拘束就此建立。
以念控刀,有门儿!
那被洞穿的树木,目睹着溶解。
剧痛之下困意如山,非常俄然!
那白网很不平常,甫一罩下,便自行收紧,将幼兽连同歪嘴葫芦裹成一个乌黑丝茧。
“好个小鬼。”赤皇蛛凶性毕露,调回身子撒开螯牙,把体内毒液似连弩齐发。
空中上,一坨圆不寒冬的东西弹来弹去,最后吧唧一下落在菊花丛中,没了声气。
原是此前与蝠王神念比武时,泥丸宫中那小金娃返本还源,就此式微,眼下淡如轻烟,仿佛风吹可散,因此神念亏空,再禁不起过量耗损。
回想当日,能以葫芦刀灭杀绿眼,很大程度上在于那厮想要圆盘,不急于下杀手,故此有了周旋余地。
由此导致的未知,常常滋长惊骇。
原是那蛛网蛛丝粘性实足,一旦沾身,便附着其上,似融为一体普通,等闲扯不下来。
一只幼兽?!
“果然造化难测。”
身前的地盘脸孔全非,但身后的野菊还在,宠渡离那声音越来越近,见得花丛倒伏,清楚有东西正冲过来。
不成名状,意味着难以了解。
放射出的黑红腐液,剧毒非常。
一阵头晕目炫魂不附体,宠渡有那么一刹时呆若木鸡,有种被一双眼睛恶狠狠盯着的感受。
弹得高且跳得远,又爬得缓慢。
巴掌大。
三对黑眼油亮光亮,摄民气魄。
赤皇蛛身泛妖光,射得更快更猛。
顿见流云放光,宠渡顿觉一股拉扯感,不但全部心神几乎穿透流云尽往葫芦里去,连体内灵力也不受节制地折了大半。
大笑声中,宠渡痛并欢愉着。
若不就此干休,必被一同裹进蛛丝,宠渡抽身急退,顿觉顶上乍暗,侧头看时,已被拦了来路。
“这蛛网……”宠渡剑眉一挑,“吸噬灵力?!”
惊奇不定间,宠渡听得阵阵嘶鸣。
宠渡一起上蹿下跳,见那躲不开的毒水,唯以符纸和神通破之,免被腐液沾身。
象鼻,猫掌,牛尾巴。
弹……弹……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