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毕竟是怕触怒大长老,故此留有回旋余地。”
司徒奋憋得辛苦,宠渡何尝不是?
传言也假,这厮何止那么短长?
“环境有变?!”
据幕中所显,盘古没多久便坐在地上大喘气,顺手一插,将仅剩的那根黑柱深切大地。
“这厮真不识汲引。其间百十号人,光归元的就很多,三位大长老更在玄丹之境,气力差异至此,焉有活路?”
传言不假,这厮真有那么短长。
群情激愤,不等宠渡双脚触地,金乌弟子持刀舞剑,从四周八方簇拥而至。宠渡握紧魔古太刀,起手横削,口中喝道:“小鬼莫要挡路。”
……
“修罗。”
惶恐的呼号声中,半百炼气弟子连带三二归元妙手阵脚大乱,好不轻易捱到统统停歇,骨裂的,断手的,瘸腿儿的,腰折的……东倒西歪躺了各处,尽皆不省人事,再无一战之力。
“金环又为何尘封于此?”
“鬼晓得?!让他们探探路再说。”
宠渡也不客气,左持盘,右握环,只晃了一眼,将金环一样系在挂绳上,但听“叮”的一声响,盘环相击,碰撞出动听妙音。
“呔!”人群中崛起暴喝,不知是惊骇还是为了提振士气,其声又尖又细,浑似寺人,“小子莫要故作玄虚。”
“宝贝切不成外流,务要诛杀此贼。”
及至石柱不再升长,扇面上过半数的星斗已然“死去”,全部星空被剜走一大块,空缺的星域似失了灵性,乌黑如墨了无朝气。
“听声音,不是那小贼?!”
“开天斧可曾留下来?”
“啥环境,报酬差这么多?!”
“这厮身上的好货还真很多。”
“不过诡异得很哪,连火都不能近其身,其他手腕怕也无甚功效,如何到手?”
“渡爷留手、留手啊。”
砰!
——这还不是他的全数气力?!
“这就完了?!”
“民气不敷蛇吞象,也不怕撑死?”
“本领不可,获得又如何?还不是为本门作嫁衣。现在金环只巴掌大小,拿在手里可便利多了。”
“不愧是创世古神,好气势。”
窥见此等六合隐蔽,几人不亢奋?金乌弟子争辩,欢叫,跳脚,抹泪,甚而喃喃自语,念叨着那段熟得倒背如流的太古传说。
顶着万般漫骂与讽刺,宠渡反握刀柄,催动遁影诀,一溜烟儿扎进人堆,在人缝间来回穿越,专挑后颈、心口、胸骨、腰腹、枢纽等关键部位,看准了动手。
“你们内里也别闲着,随时示警。”
即便有人瞎猫碰上死耗子打在实处,平常刀剑又岂能破开那副肉身?顶多划拉出几道浅口,反吃宠渡一记重拳,倒地难支。
世人酸溜溜地说着,言色诚心,宠渡一时难辨真相若斯还是冒充做戏。司徒奋一样吃不准其中真伪,心头啼笑皆非,“诓他罢了,连这都看不穿?公然一群蠢蛋。”
“怎、怎如此诡秘?!”
“一起脱手,老子不信他能都避开。”
不过,这懊丧转眼即逝。
“哼,一介散盗也敢直呼老朽名讳?目无长辈。”司徒奋牙根儿直痒痒,“枉我自作多情,还想着保你一具全尸。”
“他手里那把刀似也不凡,都悠着点儿,别他妈暗沟里翻船。”
“他娘的,点子有些硬啊。”
“另有没有喘气儿的?吱个声。”